“有病。”胡阅像在看一个坠入爱情海的恋爱脑,腹诽道。
在家里的宣从南收到了顾拾的信息。
拾荒者:你会看我的专访吗?
明天周末,宣从南回了趟学校,把画室里画油画的画架拿了回来,刚在窗边摆好。
宣从南实话实说:链接在微博吗?
宣从南:我没微博,其实很多软件我都没有,手机带不动这些。
拾荒者:好。
拾荒者:我十点回来,给我留门。
走的时候说过一次了,现在还要强调,像个说完话就忘记的小孩儿。
宣从南:知道了。
宣从南:记着呢。我要是锁了门,等你回来我给你开。
拾荒者:好。
今晚的晚霞很好看,是一片红色的火烧云,像在天边揉碎了一把芍药花瓣。
明天又是个烈阳天。
宣从南坐在窗口,让画板避开阳光直射,捕捉最后的夕阳。
画布平整地铺在画板上。
他身边放着颜料,各种绘画用的笔,如圆头笔、扁头笔,调色板,还有亚麻油松节油等。
宣从南低头削几支铅笔,铅笔屑小心地刮进脚边的垃圾桶,没让它们乱飞。
铅笔尖在8k尺寸的画纸上勾线,只有一个很模糊的轮廓。
宣从南起线时轻得就像没在纸上画,仿佛只是为接下来的工作设计一个步骤。
今天的底色是红,他拿起调色板,认真地在上面调色。
安宁来之不易,宣从南格外珍惜。
刚上色的时候要浅、匀,他往颜料里加了适量的松节油用来稀释,这样底色更容易涂抹。
手机响了起来。
宣从南侧眸瞄一眼,陌生号码,没接。
过一会儿手机又震动两声。
微信没有设置消息不能弹出的功能,他看见了对方发来的一条微信内容。
拾荒者:从南,今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会带夜宵,你别自己做了。
宣从南擦了擦手,用一根手指节敲键盘:好。
拾荒者:我的工作还没开始,你现在做什么呢?能不能陪我聊会儿。
宣从南:画画。
拾荒者:你画。我不打扰你。
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宣从南拿顾拾和那天晚上的夜景画了张速写,顾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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