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声正在远去,绝处逢生的哭泣声正越来越清晰。
一眼万年。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只有挪移的光源将二者交织在一起。
有佩戴着锯齿红泪的天使紧张地握住了武器。
“大人。”
这声呼唤里包含着太多难以言说的情绪,在空气中微微发颤。
福罗斯感觉自己的泪腺在颤抖,超人的神经在此刻传递给他象征着''软弱''的信号。
只是一眼,战争的创伤,那坏运气所带来的压力,自身对残酷现状无能为力的厌弃,仿佛都找到了宣泄的闸口。
破损的肩甲缝隙间,一缕未干的血迹顺着福罗斯的手臂缓缓滑落,在布满弹痕的地面上溅开暗红的印记。
有人懂他们,有人支持他们。
远处,几个负伤的战士挣扎着挺直脊背,染血的指节不自觉地抚过武器上的誓言刻痕。
他们这一支行走在近乎无人之路的孤绝之军,终是迎来了自己的庇佑者了。
“请下令。”
福罗斯的声音通过破损的呼吸格栅传出,带着电子音特有的沙哑震颤。
浴血的天使如是说道。
他染血的指节微微收紧,装甲关节发出轻微的液压声响。
没有寒暄,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号,通讯频道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平稳而克制。
因为这里是战场,而他们是战士。
战争从未结束。
恸哭者不能松懈。
“援军已经到来,但依旧有着无数人被裹挟在灾难之中。”
迦尔纳开口了,他的目光放在了身后的废墟之中。
他微微侧身,破碎的混凝土块从他披风边缘滚落,发出细碎的声响。
远处运输艇的引擎轰鸣逐渐远去,而地面上,一只沾满血污的手正从瓦砾中无力地伸出。
有人乘飞艇求得新生,更多人却依旧在绝望中挣扎。
“现在,做好准备,去那些需要你们的生命之畔,我想此处无人比你们更具经验。”
“是,大人。”
福罗斯的心底顿时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视线扫过前方,天使翼旗静静舒展。
在大天使的身侧,全副武装的战士军容肃整。
他们更加高大,更加精锐,只是短暂的对视福罗斯便能够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