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头儿他们最晚今天太阳落山前就会被放回来。”
“那我们今晚就不用继续在这里守着了?这两天大家都紧张兮兮的,昨晚有老鼠在偷吃东西,有个小崽子都差点开枪了。”
“我看难。你没听到昨晚外边时不时有枪声响起么,按照头儿的意思,我们估计要一直在这里躲到事情结束。等艾尔兰帮和其他黑帮互相斗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公开露面,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帮派的地盘和生意还能乘机再扩大。”
码头区里除了民居和配套的店铺之外,数量最多的建筑物就是各种仓库了,有连成片的仓储区域,也有相对落单的各种仓房,产权和实际的使用者还不时会发生变动,
很多时候就连被叫到仓库里搬运的劳工,都说不清楚哪个仓库到底属于谁。
水手帮这两天选择的策略,是暂时假装配合市政厅查税,顺便看别的帮派趁机互相争斗,
所以他们不仅提前把帮派的货物进行了处理和转移,连剩下的人手都收拢了起来,就躲在这里守着东西不出去。
聊到这里,其中一个此时靠着墙、双脚交叉搭在木箱上的家伙,忍不住说起了冷笑话:
“其实只要头儿和那些兄弟们能回来就行。某些人只知道奉承却不会办事,他们被一直留在警察局里,对帮派而言反而才是真正的好事。”
帮派里的内部派系其实早就互相分明,谁和谁是“兄弟”、谁又看谁不顺眼,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就是不知道头儿到底清不清楚,
他说完了这句话,就仰着头继续喝起了瓶子里的酒,同时等着旁边的另一个附和着补充一句,然后再一块大笑。
这算是小圈子内部互相加强认可和体现共识的一个小惯例,有时候可以用来试探其他帮派成员的个人倾向,有时候就单纯是调侃成了习惯,
接着他就注意到,对方居然没给自己任何反应。
嗯?
这小子是喝醉了,还是有别的想法了?
打着牌喝了一晚上,大醉是不太可能的,但他到这会儿,已经断断续续地喝了差不多一整瓶劣质威士忌,自己其实也稍微有点飘忽,
酒瓶跟着手臂自然垂落,他略带不满地往旁边一瞅,接着就被吓了个激灵。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家伙脸上带着白面具,已经无声地把他的同伴给拎了起来,
同伴此时被对方的大手捏住下巴、摆在身前,既发不出声音,也挣脱不掉,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