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关中注定要乱。”
“乱了好,乱了好啊!”
何瑊忍不住兴奋的长啸了一声。
见何瑊这么兴奋,张良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秦廷的无动于衷似过于离谱了,完全不像秦廷过去的作风。
就算秦廷草芥人命,也不至于这么无视。
当年关中大旱,嬴政可都没有这么无情,这一切都透着不寻常。
如是一个官署如此,尚且可以理解。
但整个咸阳官署都这样。
就很不对劲了。
何瑊没有想这么多。
他只知道属于他们的机会来了,这次关中自乱的情况,他们一定要抓住,只要关中乱起来,他们六国复辟的机会无疑会大增。
他看向张良,问道:“子房兄,现在关中情况喜人,不知伱有何高见,能助我们六国更进一步?”
张良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他沉思了一下,将手中竹简放下,沉声道:“秦国强于军,只要军队在,我等想撼动秦国就很难,而眼下北原跟南海的秦军,大多来自关中,关中又出了这么棘手之事,一旦此事为军中知晓,定会引得军心动摇。”
“到时人心不宁,战力定会大打折扣。”
何瑊颔首道:“善。”
张良站起身,在室内踱步,继续道:“可在城中放出一些风声,比如官府私藏不少盐铁,尤其是相关官吏,暗中贪污,官商勾结,最终才导致了这次祸事,将秦人的愤怒转移到官府身上。”
“加深彼此之间的猜忌不信任。”
“官民互相敌视,视为仇雠,这样的国家安能长久?”
“彩!”何瑊眼睛一亮。
张良迟疑了一下,凝声道:“眼下不知商贾的情况,但从这段时间商贾的谨小慎微来看,只怕商贾这段时间面临秦廷的施压很重,未必乐于跟秦廷合作,因而盐铁商贾手中的盐铁,并不一定会推向市面。”
“商贾奸猾,应当不会出手。”
“只是不知怀县那起沉船事件,盐铁究竟有没有沉水,若是没有,恐还会生出不少变数,但无论哪一种,商贾应当不会将其这么早暴露出来,以秦廷的残暴冷酷,若是知晓这是起人为之事,商贾无一家能逃脱。”
何瑊点点头道:“商贾不会助秦的。”
“齐地的商贾前段时间,就因官山海发生了暴动,虽已为秦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