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湖畔雨漫烟横,
世事已无关。
忽而急风穿堂,掀帘幔。
怎奈夜凉荑寒,
炉香尽燃,与你终有一战。
你的剑影流转,
如我勾弦,虚实已难判。
只问何人妙手,
能解连环,把爱恨风里散。
却留下了一地曼陀花瓣”
他已经忘了这歌的名字,只仿佛它忽然从自己脑海中跳了出来,曲调歌词,都带着太多的无奈与苍凉,在夜色之中弥散开来,就像是他与那位帝姬的那场邂逅。
可命运偏偏就是这样作弄于他,这一曲刚刚唱完,一个清越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兄长”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跟了出来。
——顺德帝姬赵璎珞,汴京那一夜的风雪之中、凤凰渡口前的惊鸿一瞥,让他们二人命运牵绊至此。
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位顺德帝姬一定有什么奇遇,让她知晓这富庶帝国在未来十年需遭受的苦难。而她朦朦胧胧,似乎也察觉到,这位在横空出世的顾侯爷,背后的身份绝不是一个私盐贩子那般简单。
至少现在,她又开始叫起自己“兄长”,让二人的关系从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似乎又退回到初见之时,免不了因为立场的关系互相算计、提防。
“兄长这曲子,听起来倒是少见。”赵璎珞说着,按照他刚刚的调子哼了哼,同样背着手,似乎是在身后藏了什么东西“这小曲,是节度家乡的民谣么?唱得似乎是个故事?”
“算是故事吧”顾渊看了她一眼,苦笑,“词我只记得这一段了,似乎是一对乱世鸳鸯,再见之时举剑相对的故事”
“哦”赵璎珞默默地点点头,想了半天却又不知该如何将话接下去,于是只好又扯到军议上,开始没话找话,“岳鹏举带回来确切的消息——基本可以确定,完颜宗弼正带着主力骑兵沿着东路滨海平原缓缓南下,估计会从滨州入青州所以,军略上无非是东攻西守或者西攻东守而已。”
这些其实是顾渊离开军帐之时就已经定下的东西,她跟着顾渊出来自然也清楚的很。可她摆着这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已经有月余,如今想与他叙话,却不知该怎样开口。
“现在刘国庆主张的甲案已基本成型,以少量兵马在济南凭城而守,咱们的主力想办法先吸引完颜宗弼的铁骑快速南下,在小清河一带展开会战,野战催破之之后我军主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