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这等悍将放到这里之外,甚至还拨了一百神臂弓手和五万弩矢,趁着金军到位前匆匆送入这座北向堡垒之中。
城下不大的空地上,还有几位都头在驱赶着自己麾下兵马、民夫,不住地将箭簇、滚木等等战守之具搬上城头,那些战兵还好一些,可民夫面对着此等重压,着实有些失控。只听得那几个都头不住地吼着:“快!快!女真人攻城在即!咱们甲字堡首当其冲!若是不想第一轮就被那些女真人打趴下,便趁此时卖把子力气!”
“哭?哭什么哭!你可知今日来城头戍守的那大将,乃是杨无敌!有他镇守着,便不用害怕金兵能打上来!”
“什么?想撤回去?你以为撤回青州便能躲开这一遭?我跟你说!甲字堡若失,青州也难守!”
城头上,杨再兴已经懒得管这些。他的对面,眼看着女真军阵突然就传来一声呼喝,进而人声骚动。大量哨骑向两翼涌出,在青州城这防御体系之外,张开一张骑兵警戒幕,防备着想象中的胜捷军奇袭,也是在警戒城中兵马出城袭扰。
女真话、契丹渤海话响做一片,三个猛安的女真甲士集结完毕,连带着几百刚刚抓来的宋人俘虏向他们这挡在青州之前的小小堡垒压迫而来!
城墙之上原本交头接耳之声也渐渐平息下去,城头的三百守军没有人还能觉得轻松。哪怕他们拥有极为丰富和完善的守具,哪怕当面那些女真鞑子除了简易的长梯再没有什么合用的攻城器具,可他们既然舍命来攻,必然需要宋军豁出性命去守。
这甲字堡中的一指挥守军,虽说也算是青州军的精锐,随着刘洪道打过那场淄州之战,可女真大军的威势与压迫,又怎么是那些契丹人所能比的。他们相顾失色,神色中只剩煌煌。
只有杨再兴颇为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接着转头跟着自己带来的那十几个老兄弟笑道:“这些女真蛮子,还真是一群能打的牲口!赶了那么久的路,歇都不歇一下!转眼就上来攻咱的城池!可他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杨再兴是谁!他杨爷爷守在这里一天,便休想有一个女真人从这甲字堡上过去!”
而仿佛是为了回应他一样,城下那三个猛安的女真兵马,皆身披重甲,排着品字形方阵向前压来。而在他们阵前,是几百之前交战中俘获的宋军降兵或者未来得及逃走的宋人平民——那些阵后的女真人随意地放着零星箭矢,将他们之中的人射杀在地,驱赶着他们先来扑城,消耗守军的守具和气力!
“杨指挥!咱们怎么办!”发问的是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