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扇望着月亮,好不悠闲。一旁的子徽仪正剥着荔枝,一颗一颗放入她面前的玉碟中。
她夹起一个丢入口中,笑呵呵看着子徽仪,夏夜微热的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带起一阵幽香。朦胧的月色笼罩着他,倒像是给他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蝉翼纱,连着他的面容也朦胧了起来,恍惚好似梦里人。
风临不自觉脱口:“晚来习习度香风。疑是华山仙子,下珠宫。”
剥荔枝的手指微凝,一双盈盈清目抬起。子徽仪先是一愣,随后便是迟钝半步的羞涩爬上了耳尖。
风临笑意盈盈望着他,感叹一般道:“徽仪你现在就这般好看,长大了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子,我可得好好练武,将来才能护得住你这美人。”
子徽仪的脸越来越红,低着头把手中的荔枝塞到她嘴里,轻声道:“殿下别总打趣我。”
“真甜。”风临细细吃完这一颗荔枝,很是开心,“荔枝甜,公子更甜。”
“殿下!”子徽仪红着脸不敢抬头。
身后的寒江和白苏已然一副苦瓜脸,眉毛早被齁得拧了十八个弯,风临那副傻呵呵的德行,她俩真是没眼看。
风临倒满不在乎,旁若无人一般接着夸子徽仪,顺手塞了他两袋银两。这一行为算是隔三差五上演的保留节目,大家也见怪不怪。
子徽仪看着她吃完碟中荔枝,轻声道:“殿下,而今皇太夫不在了,我或许不能再住在宫中。我想旨意过两日便会下来吧。”
这个问题风临不是没有想过,可摆上台面来说,她心里还是抗拒,才刚刚和子徽仪融洽一段日子,这便结束了?
“那我去求求母皇,求求长姐,反正已经把你赐给依云当伴读了,就此留在宫中有什么不好。”
“不行。”子徽仪摇头,“殿下这是糊涂了,绝对不可为了这点小事去叨扰陛下与太女殿下,如此只会适得其反。再者,我本就是因星象之说召进宫为皇太夫冲祸的,而今皇太夫崩,没有怪罪我已是万幸,又怎么能奢望留在宫中?”
话说的在理,可风临听着就是不高兴。身后的寒江白苏见状默默退到不远处守着。风临不悦道:“你到平静得很啊,是不是早就想出宫清净去了?”
子徽仪笑道:“怎会呢?若能守在殿下身边,我求之不得,可如今强求只会坏事。况且陛下金口玉言,已将我赐为小皇子殿下的伴读了,至多两三年,我便又能进宫伴读。况且”
他停顿了片刻,语调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