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去武皇那了。
武皇今日穿着一身素色衣袍,眼下也一片乌黑,一看便知休息不足,可心情却是不错,眼角也多了几分笑意。
风继看到桌前的安胎药又是没动,无奈劝道:“母亲,您又忘了喝,再放就凉了,现在喝了吧。”
武皇摇头笑笑,放下手中的笔道:“和你父亲一个样,整日盯着朕。”说罢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漱过口,她问风继:“事办得如何?”
“承蒙母亲恩泽,一切顺利。吕家那几个毒瘤的后路已经撤了,尽可以放开手收拾。王家已然不成气候,余下的那几个分支,儿以为可以留着,也不好赶尽杀绝,寒了一干老臣的心。”
“嗯,照你说的办。吕家先拿几个开刀,记住要名正言顺,不可落人口实。事要办的漂亮,这也是在给你立威。”
“儿明白。”
话止,殿中忽有一瞬安静。武皇看着眼前的女儿,没来由问了一句:“你不问,礼王与皇太夫的死因?”
风继笑答:“已有答案,为何还要再问。”
“你如何想?”
“此消彼长,敌衰我盛,权谋罢了。”
“哈哈哈哈!”武皇大笑,“不愧我儿。”
她笑够了,忽然从口中飘出一句话:“那皇太夫一事,有没有你的功劳?”
风继一惊:“母亲这是何意?”
武皇看着她道:“子家的暗线,你当真不知?”
风继汗颜,道:“儿实不知!况且皇太夫到底是儿祖父,于情于理,儿无论如何也不敢动这个心思。”
“嗯”武皇略一沉思,对她的话并没有生疑,只笑道:“朕原以为此事你也获利,定有你一份力,倒是朕多思了。还以为你出息了呢。”
风继舒了口气,道:“母亲说笑了,儿可没有在您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的能力。”
武皇手指微点桌面,并未反驳,淡淡道:“不过也随了你的意,守三年国丧,朕便不能给你娶夫了,倒便宜你又得三年光景。”
风继尴尬一笑,也不多说。
“只是有件事,朕还是要嘱咐你,虽然你贵为太女,但到底未娶正夫,万不可做出那不合规矩的事。正夫未娶,庶子先出,此为大忌。只这一条,你务必遵守。”
风继道:“这是自然,母亲放心。况且儿还年轻,子嗣一事并不急。”
“嗯,你能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