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里面对话,见武皇面色极阴沉走了出来,略一迟疑,还是行了礼。
风临没有多言语,倒是风依云鼓起了勇气,上前一步问:“母皇,为何?”
武皇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作答,大步离去。
风依云垂着头,看不清脸色,风临叹气,轻拍弟弟的后背道:“无妨的。”
侧殿内寒江与白苏似两个陀螺一般飞快给风临收拾行装,寒江满色沉沉,白苏则是忍不住落泪,眼泪珠子断了线,噼里啪啦砸在指尖。
风临轻轻踏进屋内,望着二人,寒江最先停下了手,道:“殿下,带我走吧。”
风临不语。
白苏也迎了上去,抱着手中的衣物哭道:“殿下,也带我去吧!别自己一个人去那地方,这一年你不知奴婢怎么过的您金尊玉贵,跑到那苦寒之地没人照料怎么行?叫谁能放心!”
风临沉默了许久,道:“寒江,你留下。”
寒江惨声问:“为何?”
风临道:“父亲身边不可无人照料,文雁年纪渐大,吾不放心,依云在宫中,也需有个可靠的人指点。吾身边的人,只有你最聪敏周到,吾私心,希望你能留在宫中,替吾照看。”
寒江白着脸:“奴婢能拒绝吗?”
“不能。”风临沉声道,“拜托你了,寒江。”
“遵命。”寒江空洞着眼睛答,两颗泪滚了下来。
武皇的旨意下得很急,风临今夜便要披着星辰去京中军营报道,明日便启程。
她正沉默着向栖梧宫门走,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呼喊:“殿下!”
不需回头,她就知道是谁。
子徽仪跑了出来,手中攥着几根东西,脸上满是急切。
为什么突然要走?他等了她一年,这才刚刚见到,又要说再见?
这一别又何年能再相见?
他还有很多话想和她说,他这一年读了许多书,学做了针绣,还仿了她的字。只要一想她,他就临字,不知不觉已经临了三四沓。虽然不喜那裴自清,可他还是谦虚请教,学了几道她爱吃的菜,本打算明日就做给她吃的。
别走,殿下。别走,殿下。
他终于跑到她面前,递上了他做的几根抹额,精巧的绣工,每一根都嵌了许多金玉宝石,明闪闪的,就像他心中那位光灿灿的姑娘。
风临没有推辞,大方接过,看着手中红黑白三条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