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奔波让风临有些吃不消,刚一回华京便想感觉睡一觉。可恨的是御前的人早早候在王府门口,瞧这样子不走一趟是不行了。
风临回府更衣梳洗了一下,略耽误了些时辰才跟几人入皇城,面圣前理理仪容,是情理之中,也说不得。
风临这次没有骑马,坐着车驾悠悠逛去。宁歆早就没了踪影,现下身边跟着的是自己简拔的护卫。
一路行至紫宸殿,风临对着武皇一拜:“臣敬叩圣安。”
武皇看了一眼殿中坐着的刑部尚书与中书省的几位官员,她们会意,起身退下了。
待诸人走后,武皇才悠悠开口:“定安王金秋小游,可玩的尽兴?”
风临跪道:“臣有罪。”
武皇看着她,道:“朕这几日在想,是不是该给你封个地方,养养伤?”
风临面色微凝,道:“陛下若有令,臣定然从命。只是臣离京多年,未能尽孝于父君膝前,已是愧疚万分。望陛下怜悯臣思父之心,容臣在京赖些时日吧。”
武皇后背移靠于椅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风临,忽问起了另一件事:“你怎么不骑马来?”
风临答:“不合规矩。”
武皇道:“朕曾准你皇城驾马。”
风临答:“陛下仁厚,但臣不能因此狂悖,失了臣子应有的敬畏。”
在打量了风临片刻后,武皇道:“你安泉之战,虽大胜,但朕未赏,你可知为何?”
“臣知。”
“你遇袭一案,罪止于执金卫,这个结果,你可接受?”
“臣无异议。”
“嗯”武皇手重新放回桌面,郁金的衣袍流光溢彩,“朕曾对你有期望。”
风临跪在殿中,低垂着眼眸,面色平静,无甚波澜。只是垂在身侧的右手,似乎被那个“曾”字刺痛,微微地抽痛了一下。
武皇淡淡道:“自然,朕现在也是对你有期望的,只是与以往稍有不同。”
风临道:“臣当守臣的本分。”
武皇微微点头,道:“你能如此想,最好。北疆事务你暂且遥领,待朕寻到合适的人后,再解了你的重担。听说闻人家那位失踪的小姐,你给寻回来了?”
风临一愣,道:“是。”
武皇道:“送还闻人家罢。闻人家那几个老臣很宝贝这个后生,到朕面前哭了几次。”
风临点了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