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玉京赶忙插话道:“母亲,弟弟也是一心为家族,母亲再气,也顾念他少不懂事,宽宥一二吧。”
月颜深吸了一口气,草草平复了下心火,转头望向月惊鸿,目光有几分悲戚:“儿啊,你是我的老来子,更是我唯一的儿子。自小娇养,百般呵护,如掌中明珠一般。我不图你嫁入高门显贵,为家中门楣增光添彩,我只盼着你嫁与一本分人,疼你护你,安稳一生。那那定安王身边纷争不断,实非良配,你从未与人相争,如何招架?嫁入那定安王府还不如同兔子进了虎狼窝,被谁吃了都不知道!”
她长叹一口气,道:“名在单中,你不尽心,落选就是了,何苦去想那皇家富贵,那不是我们能消受起的!”
月惊鸿听了母亲一番肺腑之言,面色微凝,也微微叹气:“母亲的苦心,儿子都明白,只是儿子自惜自赏,虽狂悖了些,但自认才貌皆佳,无论如何不想低就。母亲说定安王风波不断,并非良配,但母亲可曾想过,若非定安王一时不顺,选夫当是由陛下亲指,选一位高门显贵的公子执手此生,如何会轮上我呢?既今日有机会,我便不想错过,宁可豪赌一次,也不愿余生都在懊悔中熬过。”
“你你这糊涂子!”月颜摇头大叹。
月玉京扶住母亲,轻声劝道:“母亲,其实也没有想的那样糟,那定安王早到了成婚的年岁,却未纳一郎一侍,府中清净,可见不是好色之人。若弟弟真的有幸入她府中,倒强于嫁与一般文人举子”
月颜甩手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心盼着个机缘攀高枝,好展你满腹才华!竟丝毫不在意亲弟弟的安危,实在可气!只可惜他也不过是名在单中,入不入得了那位的眼,还未可知,只怕你满心的算盘要落空了!”
月玉京笑了笑,并未答话。在她心里,凭弟弟的美貌,入选已是板上钉钉,自然不存在算盘落空一说。
月颜气了一晚,此刻乏劲儿也上来了,甩袖骂了句“逆女逆子”,便头也不回地回房去了。只留一子一女于厅中四目相对。
月玉京见母亲远去,才转头对弟弟轻声道:“委屈你了。”
月惊鸿摇摇头道:“姐姐言重了。有野心是好的,若一个在官场的人没有野心,那她不如归乡养老。”
月玉京也悠悠道:“若弟弟甘愿平庸一生,也辜负了自身才貌。”
话音悠落,一阵静默。二人相视一笑,对对方话皆深以为然。
两日后,定安王府,观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