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是定安王自小的亲随,又是府里管事,自然逃不得干系,给人捆着带走了。
内卫似乎对这王府很了解,带走人的路走的是僻径,接人也是从偏门,正避开了吊唁的热闹。寒江由人押着来到偏门,看见门外黑黝黝的大车,不由心发凉。
出门时,她见到了同样被押到此处的平康,平康似乎被揍了,脸颊乌了一片,显得很狼狈。
寒江看着平康的脸,忽然淌出大片的泪,“平康是不是是不是你”
听见这话,原本黯然的平康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望她,不可置信道:“你怀疑我?”
寒江流着泪被人押走,面无愤恨,只轻声道:“你该告诉我一声的”
平康面色凝滞,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以为是他做的。可到了这个时候,祸事临头,被抓走,被动粗,甚至还可能被动刑,被杀头,她都不怪他,她只是埋怨他不告诉她。
告诉她,她会帮他的。
胸膛像是被人插了一刀,心脏豁开口子疼,平康咽喉酸涩,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吼道:“你哭昏了头!你脑子灌了浆糊!居然以为是我!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我怎么可能害你一道去死!我怎会!你这个蠢女人!你昏了头这样想我!”
“你这个蠢女人!你这个蠢女人”
“吵死了。”孟品言自后大步走过来,抬手就给了平康一耳光,扭头问手下:“封口布呢?”
“头儿,来得急,带的都塞给文轩阁那帮家伙了,这边就不大够”
“啧,死文人就是逼话多。”孟品言翻了个白眼,抬手一掌劈在平康后颈,人立时倒下,她看也不看,抬步踏门而出,“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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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阆苑,僻静拐角,刘育昌正昂头噙笑,神情微妙地听着什么,他身侧的慕归雨俯身执手,面带微笑地低语。
二人声音极低,对于谈话内容也辨不真切,忽不知慕归雨说了什么,惹得刘育昌哈哈大笑,稍歇,含糊不清道:“这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不简单。”
慕归雨俯低身子一揖,道:“还请爷爷救我。”
这一声极为恭迎的爷爷,叫得刘育昌心中大悦,他故作姿态道:“大人这样说,我倒不好拂面,只是嘛”
慕归雨笑了笑,却不急劝,反话锋一转,道:“早闻爷爷颇通晓园林美艺,宫中筑建,每逢疑难处,只消您稍一点拨,便迎刃而解,实在厉害。在下便不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