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怒目打量着一身奇装异服的母亲,凤眼微眯:“她是如何受伤的?”
长公主嘴唇微微颤抖,目光躲闪着,不知如何开口。
门口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府医来了,府医来了!”
张嬷嬷焦急的声音传来。
长公主赶紧给府医腾出位置,却见随陈府医同来的还有一人。
国公爷面色阴沉,缓步走来,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着她。
长公主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衣裳,豆大的汗珠从面颊滑落,她向来挺得直直的脊梁骨,此刻却微微佝偻起来,她目光躲闪着。
事情终是瞒不下去了,张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上的腰链铃铛作响,刺耳又滑稽。
“殿下赎罪,奴婢请陈府医之时,正好碰见国公爷回府,这......这才......”
长公主长叹了口气,目光瞟了一眼定国公,对张嬷嬷道:“你起来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国公爷目光朝床上的宋芸昕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隐忍道:“莫要在此吵闹,随我回去先将这身衣服换了再说!”
谢琰还想再问几句,却见陈府医已经坐下来在为宋芸昕诊断,这才忍下来,看着国公爷带着长公主和谢曜一并出去。
他站在房中紧张地搓着手心,目光紧紧锁在陈府医的一举一动,见陈府医神色稍缓,轻舒一口气道:“世子莫要担忧,夫人是受棍棒击打致其背部气血瘀滞,引发昏厥。待以活血化瘀之药外敷内服,再静卧调养些时日,便可恢复。”
他气得浑身微微颤抖,难以置信道:“受棍棒击打致其背部?”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齐嬷嬷,脸色愤怒得有些狰狞,冷声问道:“是谁?”
齐嬷嬷拧着眉,心里憋屈了一路,终是有机会一吐为快,前因后果全部告知了谢琰。
“你说,父亲之所以同意让武馆继续经营是因为宋芸昕以和离做保?”
谢琰声音有些发颤,他实在难以置信,向来伟岸正直的父亲竟也为了让宋芸昕与自己和离,以武馆为要挟?
难怪宋芸昕为了那文韬武苑花尽心思,她竟一个人背负了如此多,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曾对她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他顿时只觉得心痛中生出了无尽的亏欠,令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正要去景贤居,却见国公爷已带着长公主重新到访,母亲换了一身得体衣衫,紧紧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