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璃眨了眨长睫,她只知道崔澈此前一直跟随萧熠在封地,策划清君侧之变,成功后便好似没有什么消息了。
“听说他辞官了,年纪轻轻就称病归隐了。”
拓跋飞雪一脸不可思议。
沈璃也着实惊了惊,崔父崔母一向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而崔澈本人也是为了功名头悬梁锥刺股,那样一个勤奋上进之人,如今前途一片大好,怎么还辞官了?
回府的马车上,沈璃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一趟崔府。
她与崔澈相识一场,甚至差点成为夫妻,她也多次得他帮助,如论如何,她都是希望崔澈幸福的。
马车刚刚听闻,沈璃从车上下来,就见崔府门口站了不少人。
崔澈一身朴实的月白袍子,好似在一一跟家人告别。
崔夫人抹着眼泪,满眼不舍的。
崔大人一张严肃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沉声道:“穷乡僻壤到底有什么令你心驰神往的,连大好的前途都不要了。”
崔澈抿唇轻轻一笑:
“父亲知道,孩儿做事向来不顾后果,认定了便不会回头。京城繁华,但不属于我,留在此地徒增伤感。如今朝堂风清气正,缺我一个不少,孩儿想随心而行,去想去的地方,做些想做的事情。孩儿不孝,还请父亲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