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花神诞!"
所有人都围着两个孩子,唯有谢琰拧着眉将额头抵在沈璃汗湿的掌心,浑身都在发抖——方才沈璃突然松了力气时,他险些捏碎床头的和田玉枕。
"傻子。"
沈璃用尽最后力气抚过他眉间深痕,“当年救我中箭...都没见你皱眉...”
她指尖突然垂落,吓得谢琰赤红着眼大吼:“府医!”
“夫人只是力竭昏睡。”府医笑着道。
"琰儿,来抱抱你儿子..."
长公主捧着襁褓凑近,却见谢琰微微瞟了一眼,便跪在榻前一点点擦拭沈璃额角的汗水。
老夫人抱着小女娃娃过来时,正看见儿子将脸埋进沈璃颈窝。晨光勾勒出他颤抖的肩背。
"混账东西!"
"璃儿拼死给你生儿育女,你倒在这里哭丧?"
说着她将手里正哇哇啼哭的婴儿塞进他怀里,
"抱好了!你闺女在嫌爹爹偏心呢!"
谢琰僵硬地托着轻飘飘的襁褓,小婴儿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喉结,女儿的小手轻抬蹭他的下颌发起痒来,感觉有些奇怪。
"阿琰......"
榻上传来气声轻唤。谢琰慌忙转身,怀中小家伙突然哭得更响。沈璃虚睁着眼轻笑:“昨日才说若是女儿就叫谢棠,男孩便唤谢灼......没想到是两个......”
话未说完,外间突然传来环佩叮当。林氏和苏氏也走了进来:"让我们瞧瞧谢家的小牡丹!"
谢玉洁跳着也想看,却被谢玉芝拽住衣角:"我先看。"
两个孩子抢着,见了那皱巴巴的婴儿瞪大眼睛:"怎么像剥了壳的鸡蛋?"
满屋女眷笑得钗环乱颤。
六月荷花初绽时,国公府开了二十桌洗三宴。
景康帝亲临府上,凝华公主难得回京,怀里抱着刚满周岁的北燕小公主。
太子萧熠和太子妃拓跋飞雪惊奇的看着襁褓里的小宝贝。
凝华公主笑着道:“嫂嫂也得提前学些育儿之经了。”
拓跋飞雪低头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浅笑着看向萧熠。
萧熠轻轻揽着她的腰肢,柔声道:“你向来不好学,就交给孤去学吧。”
宜兰居内。
沈璃倚在贵妃榻上,看谢琰笨拙地给儿子换尿布,武将粗粝手指捏着柔软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