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在路上的何兆笙听到消息时,真不知该如何了。文弱书生,存活于乱世,他得护着妻子平安。
整整一夜,何、穆两人想着对策。何兆笙看着朝廷下发的调令,只觉得讽刺。
先皇给的调令,燕王还能认吗?他们也如无家可归的百姓一样,困在这里进退两难。
“老穆,我就想简单做个小官,给芸娘一个安稳的家,难道很贪心吗?”
“不,是你不够贪心。好不容易等到屁股挪一挪,还不是升迁。你一个穷县令,贬无可贬,只能把你扔到燕北喽。”
“老穆,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快帮我想想办法呀。”
老穆扇着一蒲扇,不同于何兆笙的急躁,不紧不慢道:“要我说,咱们就此隐姓埋名多好?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种菜养鸡,织布网鱼,管他们怎么闹呢。”
“说的轻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是这个王也得是另一个王。
咱们能躲到哪里去呢?”
“你看,心里不是很明白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不早了,赶快睡吧。”
“真是服了你,心宽的能跑马!”
“都在预料之中嘛,我说什么来着?果然应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