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下来。
堂远将位置让出来,站在大哥身后。
“闫伯,树我们是砍了,但是一个树杈都没动,我妹子等会儿直接扛到你家。
老四跟我说了,我家小六说能找到一棵不相上下的,那他就是能行。
你们家请的哪位木匠师傅,我叶家专程跑一趟再把人请过来掌眼,他说行,我们兄弟看着护着,直到这棵树放倒了变成你们闫家的木料。
他说不行,往隔壁镇找,我们家接着想办法。
再不行,县城的木料行我们出银子去买。总能解决的是不是?”
闫家两口子也知道生气没用,叶家不是故意动了他相中的树,再说话都说到这份上,闫老头再不点头成什么人了?逼着一家子小孩儿干点啥他良心上也过不去。
事情商量出个大概,叶青竹兄弟俩告辞回家。等人走远,闫珍从哥嫂那屋过来,眼睛虽然红红的,可也不像哭了那么久的。
“你这丫头,干嚎也不嫌累。”
闫珍挨着闫王氏坐下:“娘~谁知道这一家子什么人呐。我不哭一哭闹一闹,当咱们闫家好欺负呢!
再说了,现在多一块木料,爹,让木匠再给打一个梳妆台吧?”
闫老头从炕上支起头问:“咱都是种地的,你打那玩意儿有啥用?白费银钱。”
“爹~范家的德嫂子就有,都显摆好几年了。娘,木料放着难道当柴烧啊?我也不用雕花不用上漆,木匠动动手的事儿。”
闫王氏伸手捅了捅男人的腰眼,母女俩眨巴眼睛看着,闫老头没好气道:
“打打打,再要别的可没有了,快把你爹的血吸干了!”
没多久,菱角果然吭哧吭哧的将木头扛到闫家,村子里好多人在树下纳凉,都说这丫头是天上的大力神投胎,劲儿可真大呀。
“哎呀不对啊,叶家不是在村口吗?这二丫头,咋往里边走呢?”
“你媳妇儿回家没念叨咋?叶家几个小孩子不懂事儿,把闫老头看上的木头给砍了。人家留着给闫珍打嫁妆的呢,她这是扛闫家去了吧?”
“还有这事儿?不就是个木头,山上有的是,换一棵树又不是换婆娘,有那么难?”
“你知道什么呀,还不是范家那个狐媚子儿,说什么不吉利,不是好兆头,将来影响小两口过日子什么的。
这话要是传到闫老头耳朵里,也就是一顿吼。万一传到上姚去,这亲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