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呀费哥,想吃啥来您说话。”
这人名叫费崖,念过书的。只是因为相貌丑陋,无人敢用他。
但是容貌是爹娘给的,他无力改变。年轻的费崖很是颓废了几年。
心中不得志,样子又不喜人,干脆找个没熟人的地方苟着吧。
辗转来到白狼县,跟病虎凑到一起弄了这么个聚闲帮。
说他们是地痞无赖吧,农市这边规矩不错,出了什么纠纷不愿进衙门,都要找虎哥先给论一论。
可说他们是什么好人呢,也不太合适。一群青壮整日游手好闲在街上闲逛。
看见谁家的果子诱人,伸手拿了也不给钱。见着长相俊俏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会吹着哨子调笑。
只不过病虎和费崖有手段,这帮人没干过太出格的事儿。
费崖看着小摊子,视线来来回回看了三圈,张口要了半斤鸡爪子。
这东西没肉,一层皮,带着点软骨。寻常过日子的人家都不愿意买,亏呀!
但是有一种人独爱用其下酒。喝酒听曲儿啃鸡爪,是费崖的三大爱好。
“得嘞,保证给您的秤高高的。费哥怎么亲自出来买鸡爪?刀头哥刚走没多久。”
费崖气的胡子发抖:“哼~还能咋,刀头那个鬼小子,每次都要我一文钱才肯跑腿。
这不是过年了嘛,春宵楼涨价了。”
临近收摊,农市上人不多,堂远也趁机跟这位二大哥闲聊几句增进感情。
“费哥,你这银子流水一样花在红翘姑娘身上,何不攒点钱把人赎出来算了?”
费崖摇头晃脑到:
“你还小呢,懂个屁。人赎出来,就没了那个味道。
我说叶三儿,你家这鸡爪子就不能便宜点?”
堂远:“费哥,要不是看您好这口儿,我价钱一定要往上提的。
一只鸡就两只脚,这个是凤爪!”
“你小子,就是找准了我的软肋。”
费崖拿着鸡爪子晃悠着找他的红翘去了,收拾摊子的兄弟俩埋头低笑。
自从堂远尝试着把一只鸡拆开卖,效果不是一般的好。虽说每个部位定价有些差异,但是大部分人还是觉着赚到了。
野鸡身上肉多的地方就那么点,鸡头鸡屁股这种地方算是白花他们冤枉钱。
不过他们不知,叶堂远其实并不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