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声,从那座窍穴里流出,在他的经脉里不断奔腾,周迟脸色微变,赶紧去舒缓那些剑气,但为时已晚,剑气不断冲撞经脉,他浑身各处都迸发出剧烈的疼痛,好似经脉要断了一般。
整整一夜,周迟都被剑气冲击,整个人吐血不知道多少次,等到天亮时分,那些剑气才渐渐消散。
等周迟再次走出屋子的时候,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如同生了一场大病。
孙月鹭看着周迟脸色,大惊失色,“周大哥,你怎么了?”
周迟苦笑一声,“兴许是昨夜着凉了,生了寒病。”
孙月鹭听着这话,就要出去请大夫,但周迟却阻止道:“熬碗姜汤吧,寒病还是次要的,有些旧疾,看了好多年大夫,看不好,这会儿是旧病复发了。”
孙月鹭满脸担忧,但最后还是只去熬了一碗姜汤给周迟喝。
夜幕降临,小镇万家灯火。
其实一座长峡小镇,都只有一个孙姓。
一座小镇,往上数个十几代,所有孙姓都是一个老祖宗,只是正房偏房,嫡出庶出不一样,经过这么多年之后,一个孙氏,渐渐分家,各自生活,至于原本的大宗,原来的小宗,也在这么多年里有了变化。
有庶出子出了还不错的读书人,做了官,自己身后的家人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在小镇的地位自然也有变化。
有些前几代还不错的嫡子家中无人有出息,也会渐渐破落,在小镇上,渐渐沦为最末等。
如今小镇上地位最高,掌管祠堂的,就是家中有一位在京城里官至四品的吏部员外郎的兰草巷孙家。
兰草巷孙家,家主孙爻,正是那位吏部员外郎的亲弟弟。
此刻的祠堂里,年过半百的孙爻,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孙亭,叹了口气,“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你是什么心思,不给月鹭吃肉,让她长成那般瘦小,我们自然也就不会往她身上去想,但这一年要送一个闺女去那青山府,这是规矩,怎么也该轮到你家了。”
孙亭跪在地上,额头上早就满是鲜血,“叔祖,月鹭今年才十三岁,而且还这么瘦小,青山府那边怎么能看上她?”
“你这就怪不得我了,这一次是青山府那边点名要的月鹭那丫头,至于年纪小,瘦小,有什么关系,那边有的是仙家手段,哪里还有养不胖的人?”
孙爻看着孙亭,眼里闪过一抹快意,眼前的孙亭实打实是孙氏嫡出,而且家世一直还不错,到了他爷爷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