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将此事看得如此重,只是要有所警觉才是。”
周迟点点头,“晚辈记下了。”
阮真人轻声道:“小友修行殊为不易,即便有些事情想做,也不急于一时,我辈修士,时间很多。”
周迟没有说话。
“其实贫道还有一问。”
阮真人微笑道:“解大剑仙一人而让小友在内的东洲一地修士都因此获罪,怨不怨?”
周迟反问道:“怨谁呢?”
阮真人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眼中已经多了好些赞赏之意。
一切收拾妥当,到了下山的日子。
竹楼那边,高瓘这些日子的枸杞水,里面枸杞是越来越多。
只不过除此之外,这位大齐藩王,这些日子已经再次来到了灵台境。
灵台武夫,依着高瓘的话来说,叫做在武道上小有所成了。
周迟对此,没有太多想说的。
高瓘趴在窗边,看着周迟收拾东西,犹豫片刻,才开口说道:“真不打算再待些日子了?”
周迟笑着打趣,“不了,莫不是觉得我走了之后,没法子蹭我的剑仙酿?”
高瓘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然后笑道:“你小子,鬼精鬼精的。”
周迟笑而不语。
“既然打定主意要走,我也不是那种娘们,婆婆妈妈的不爽利,跟你说几句心里话行不行?”
高瓘眨了眨眼睛。
周迟板着脸,“说出来的话,还能叫心里话?”
高瓘咧嘴一笑,倒是不理会周迟,自顾自说道:“当初是打定要在大霁那边求死的,我这前半生,只有游历世间的时候活得还算不错,做武平王的时候,身不由己,很累。只是为何最后改变主意了,你说那些话是其次,主要还是真正被那大霁皇帝一戟捅穿的时候,才算真正经历了一场生死,有些事情啊,平时想不明白,但要是死一次,就怎么都想得明白了。”
“至于你,最开始要把我这武道传给你,我是捏着鼻子认了而已,你不是武夫,但做人做事,我很喜欢,但还是可惜,你不是武夫啊。”
“之后不将你视作晚辈,是从那一夜你说要打碎那座大霁京师开始,真他娘的意气风发啊,是我高瓘这辈子想做,都好像没能做过的事情。”
“随心意而活,其实说着容易,做着太难。”
“而最后将你视作我高瓘的好朋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