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没有照搬,反倒是悟出了剑气藏于剑气窍穴的法子,算是有一条自己的路。”
裴伯这话一说出来,其实就可以解释得通为何玄意峰和祁山都供奉着那张空白画像了。
画像上的人就该是解时,只是后面有三位青天的法旨,所以才变成了空白。
“放下不是放下境界,而是放下那颗孜孜以求的心,也不是放心孜孜以求的心,只是执念不要如此深,就像是练剑,最开始一刺一撩,都有轨迹可寻,一板一眼,但后面其实要随机应变,因时制宜。”
周迟忽然开口,说道:“轻术重道。”
裴伯点头道:“术是他人之术,自然要渐渐放下,要从中看出自己的道,沿着自己的道走,才能返璞归真,走出自己的路来。”
“归真之后的修士,都可以说有自己的路,只是说有些人一辈子都在前人的影响下,走着一条羊肠小道,有的修士真正有一条自己的通天大道,那就是云雾可望,青天可期。前人不过指点,后人只想着按部就班这么走,那一辈子都无法归真。”
裴伯看了一眼周迟,“你能想明白这些,其实不算让我意外,无非时间而已,而且不会长,甚至你在重修之后,就早有如此想法。”
“那为什么那一脚跨不出去呢?”
裴伯看着周迟,问出了这个问题。
周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回到小院那边,裴伯喝了口海棠酒,说道:“修行一道,其实老头子用不着多说什么,只需要点一点即可,但修行之外的事情,你心思太重。”
周迟自然知道裴伯说的是什么,身负大仇,很多时候,周迟都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受影响,但实际上,那还是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
“祁山灭门之祸,仇在,自然要报,无可厚非,但真是心心念念,你修行之上,成就有限的。”
裴伯看了一眼周迟,一针见血,“你啊,一直都是个很偏执的人,这样的人,活得不累吗?”
周迟说道:“如此遭遇,也只能如此了。”
裴伯抽着旱烟,点头道:“也是,际遇不同,自然所思所想都不一样,不过知道自己要什么,要怎么做,其实就很好了。”
说着话,裴伯拿出一件东西,放在桌上。
是一张咸雪符。
只是他这张咸雪符,又和周迟手里的那些不一样。
雪白符箓四周,有金色的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