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陆明泽想躲,却被她按住肩膀。她的掌心带着揉泥时的温度,透过工装布料传来,让他想起去年霜降,她替他贴膏药时,指尖不小心沾了药膏,在他后腰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老虎。
“疼吗?”她解开纱布的动作极轻,像揭开一层釉膜。旧伤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粉红,周围皮肤因长期压迫有些发紫,像片将谢的红梅。
“不疼。”他望着她低垂的眉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她刚来时,蹲在釉料间哭鼻子的模样——那时她把极品翡翠绿釉当成普通颜料混着用,急得掉眼泪,却倔犟地不肯开口求助。
窗外忽然炸开串鞭炮,林知夏慌忙伸手捂住他耳朵,却忘了手里还攥着碘伏棉签。深褐色的药水蹭上他领口,像朵被风吹歪的花。
“瞧你。”他笑着抽走棉签,却在替她擦手时,指尖划过她虎口处的茧——比初来时厚了许多,那是握竹刀修坯的印记。
零点钟声响起时,蒋韵端着饺子从厨房出来,笑眼弯弯地说:“快许愿。”林知夏望着跳动的烛火,忽然想起陆明泽曾说过,陶艺里的“开窑”就像许愿,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结果。
她偷偷瞥向身旁的人,发现他也在看她,睫毛上沾着不知何时落的雪花,像撒了把碎钻。蒋韵的咳嗽声打破沉默,陆明泽忽然起身去添炭,后腰的弧度在火光中微微发颤,像块即将开裂的陶坯。
春风裹着梅香钻进院子时,林知夏正在筛釉料。钴蓝粉末从筛网漏下,在青石板上积成细小的星河。陆明泽抱着晒好的陶坯路过,工装裤口袋里露出半本陶瓷釉料配方集,书页边缘卷着毛边,里面夹着她去年做的干花书签。
“风大,回屋筛。”他将陶坯码在阴凉处,顺手接过她手里的筛网,“再吹下去,眼睛该成青花瓷了。”
她仰头看他,发现他今日没戴围巾,露出的脖颈上有块淡褐色的疤——那是六年前窑炉爆炸时留下的。那时她还没来,听蒋韵说,他为了抢救一窑学生的作品,硬生生用身体挡住了迸裂的窑砖。
“昨晚又看火了?”他忽然伸手,指尖蹭过她眼下的青黑,“钧瓷开片都没你眼底的纹路好看。”
林知夏拍开他的手,却在触到他掌心老茧时忽然顿住。那些茧子分布得极有规律,是常年握竹刀、扶坯体、转陶轮留下的印记,像幅微型的陶艺地图。
“陆哥,”她指着远处抽芽的竹林,“去年那批竹节杯,客户说想要带‘春’字的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瓶车没电了 作品《都重生了,那就逮捕学姐吧!》第一百五十九章 这种感情,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