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咕嘟咕嘟冒着泡,陈皮的清苦混着梨肉的甜香漫进客厅,她掀开锅盖,蒸汽瞬间模糊了眼镜,透过氤氲水汽,看见玻璃花房里的身影正跪在雪地里堆雪人。
“鼻子又歪了!”她笑着放下汤勺,用袖口擦了擦眼镜,只见陆明泽双手捧着雪球,鼻尖冻得通红,像颗小番茄,黑色羽绒服上落满雪花,像披了件缀满星子的斗篷。去年的胡萝卜鼻子冻成了橘色冰棍,此刻斜插在雪人脸上,被他用她织的姜黄色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围巾末端还垂着两枚绒球,像缀着两颗小太阳。
“帮我拿袋棉花糖!”他仰头看她,睫毛上挂着冰晶,像撒了把碎钻,“雪人的微笑需要甜一点。”她转身时撞翻了药柜,丹参、枸杞、黄芪洒了满地,像谁打翻了中药调色盘。陆明泽闻声冲进厨房,鞋底的雪水在瓷砖上画出蜿蜒的银线,他蹲下来捡药材,发间的雪花落在她手背上,凉丝丝的:“当心滑倒,上次你在画室摔了一跤,我心疼了半个月。”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花房,雪人捧着装满棉花糖的玻璃罐,煤球眼睛映着室内的暖光,像两枚嵌着金箔的黑曜石。姜紫媚坐在藤编椅上织围巾,毛线针在指间翻飞,驼色羊绒线绕在竹制线轴上,线轴边缘刻着“m”——那是陆明泽用她废弃的画笔杆磨制的。陆明泽窝在旁边的摇椅里看书,偶尔抬头替她添杯热可可,指尖掠过她腕间的银镯子,内侧的“m&l”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汤凉了。”他忽然放下书,将梨汤端到她唇边,勺柄上缠着她织的毛线套,针脚间还夹着片干枯的桂花,“加了点你晒的桂花蜜,尝尝看,有没有二十年前茶馆的味道?”温热的汤汁滑进喉咙,混着梨肉的绵软和川贝的微苦,她看见他眼下淡淡的青黑,想起昨夜急诊室的白炽灯——他发着38.5的高烧,却坚持陪她看完画展,直到在画廊角落晕倒,手里还攥着她的羊绒开衫。
暮色四合时,两人裹着同条毛毯坐在窗台。雪人的棉花糖鼻子被麻雀啄掉了一半,却歪出更俏皮的弧度,像在朝屋里的人笑。陆明泽的手指在她掌心轻轻画圈,哼着跑调的铃儿响叮当,她数着他发间的银丝,忽然想起初见时他穿白衬衫的模样,领口扣得规规矩矩,目光却在她的星夜系列前停留了整整三个小时,最后买下那幅画时,指尖都在发抖。
“冷吗?”他将她往怀里拢了拢,毛衣上还沾着中药的苦香和蓝月亮洗衣液的清香,“明天给雪人装个太阳能灯吧,这样晚上它就能替我们看星星了。”她抬头吻了吻他唇角的痣,咸咸的,混着雪花的味道:“不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瓶车没电了 作品《都重生了,那就逮捕学姐吧!》第一百六十八章 糖炒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