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玠静立在风口,高高在上,清寒端方。凉风阵起,就连袖袍扬起的弧度也是那么刚好,少一分则刻板、多一分则风流。
“”
苏妙漪淡淡地收回视线。
她原本以为,容玠此人,不过是在娄县显得出挑,却没想到在这彬彬济济的临安城,竟也是如此、
人群中又传出些许惊艳的吸气声,紧接着便是窃窃私语,无一不是在夸赞容大公子风姿出众、卓尔不群。
对容玠的这些溢美之词,自苏妙漪来到临安后,已经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她忍不住想,如果临安城的容玠就像一轮高悬天际的圆月。那失忆时的卫玠,或许就是落于水中的一抹月光。只可笑她竟将水中月影当了真,以为自己能将无情冷月据为己有
呸!
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在抬高容玠、贬损自己,苏妙漪迅速扼杀了这样的念头。
取而代之的,是蠢蠢欲动的胜负欲。
凭什么容玠在天上,她就只能在地上?
他若是冷月,她便要做金乌,迟早一日扶摇直上,叫他也只能借自己的光!
“顾先生到了!”
一道唤声自街道那头传来。
苏妙漪这才回神,转头看去。
官差们走在前头替一辆釉顶马车开道,在府学外等候已久的临安知府也走下台阶,亲自迎了上去。
车帘掀开,刚过不惑之年、冷肃庄重的顾玄章顾大儒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而紧随其后跟着他下车的,竟还有个与苏妙漪一般年纪的姑娘!
女子穿着一袭艾绿裙裳,容貌清丽,五官精致。不同于苏妙漪平日里刻意伏低做小的柔弱之感,此女站在那儿,便带着一股天然的矜贵、冷傲之气,触不可及、不易攀折,一瞧便是书香门第、高门望族养出来的女儿。
“嘶。”
苏积玉和府学里那些学子同时激动起来,“顾玉映!顾玉映竟也来了!”
苏妙漪眉梢动了一下,忍不住回头看苏积玉。
苏积玉仍是自顾自地叫嚷着,“那可是顾玄章的独女,本朝第一才女顾玉映啊!五岁时便作出一首咏雪赋的顾玉映啊!果然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这顾娘子的气韵真是不同凡响,寻常女子哪儿能比得了”
话音落地,书肆内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回应。
苏积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僵硬转头。
只见书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