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筒里,紧接着,一连四位评判官都跟着他,将红签投给了秦宅经籍铺。
一眨眼的功夫,秦宅经籍铺便轻轻松松反超知微堂,高居榜首。
台下顿时有些哗然。
苏安安着急地抓紧了穆兰的衣袖,“若是拿不到第一,我们就要离开临安了!”
穆兰也暗自咬牙,“人家秦老板是行首,这些评判官也都是他请来的这原本就是一场根本打不赢的仗!”
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又有两位评判官投了签,却是给了排行第三的陈家书肆。
知微堂仍以十票之差落后于秦宅经籍铺,而台上只剩下一个容玠!
霎时间,整个玉川楼都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容玠手中的那根红签上——
知微堂是去是留,此刻竟由容玠一人定夺!
“这局面,便是话本都写不出来吧?!”
三楼雅间里,女使失声嚷了起来。
“嘘。”
扶阳县主示意她噤声,紧接着就走到窗边,竟也忍不住往外探了探身子,屏息凝神地盯着容玠。
“完了全完了”
凌长风心灰意冷,“苏妙漪,你得滚出临安了”
“呸。”
苏妙漪挑眉,面上仍不见丝毫慌张之色,“要滚你滚,我才不滚。”
容玠拈着手里的红签,踱步到知微堂的签筒前,停了下来。
他掀起眼,目光在玉川楼内逡巡了一周,先是扫过台下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嘴里还高呼着知微堂的看客,又看向侧边回廊上站着的秦行首。
容大公子不必为难,这场书肆竞艺,名为竞艺,可实际上不过是个行销的集会。
几日前,秦行首在府学后院对容玠和顾玄章如实相告。
那位苏老板说,商户间拼争高下,争夺那点薄利,无甚趣味。倒不如联手造势,大家共赢所以她便出了这么个主意。
这场竞艺既能行销,又能普及刻印的学问,最关键的是,能让临安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们书肆行上,一箭三雕!
所谓赌约,不过就是个噱头。我们还指望依靠苏老板这样的年轻人,让整个书肆行回春
所以到了最后关头,便要劳烦你们这些评判官了,千万千万给我投个平票出来。如此一来,苏老板不必卷铺盖走人,我们这些老头的面子上也能过得去
“容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