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不成型,对方一个冲锋,渡过河的部队直接成了瓮中之鳖,妥妥白给。
所谓中渡而击之。
因此南朝几乎不怎么考虑北朝会渡河来攻,早在百年前就已经无数次的被证明了,北朝人根本不善水战。
留在这里的军队,更多是用以防止渗透,以及必要时候进行军事管制,防止物资被劫掠。
如果仅仅是以破坏为目的扰乱秩序,即便是优秀的军方将领,也无法一时间掌握全貌,更别说,万一碰到个李广大侠那样的将领,更是两眼一抹黑,不是迷路就是在搞行为艺术。
从船舱离开的时候,冷无情的表情有些恍惚。
她坚持了一天一夜没睡,此时精神颇为萎靡。
天空的残阳把淮河染成熔金色,她嗅到了空气里的烧灼气息,眼前的一幕场景令她瞳孔顿时收缩,疲惫的精神遭受巨大的视觉冲击而陷入了失语状态。
远方,十几艘船只倾斜着坠入淮水,燃烧的旗帜落在江面上,激起一阵阵沸腾的水汽。
“你这疯子。”冷无情声音艰难:“你居然把渡口烧了。。”
“这是最有效的方式。”宇文桀坐在桌案前倒酒,一副胜券在握不以为然的怡然姿态,脸上挂着平淡的笑:“而且烧了又能如何?南楚会主动打过来吗?”
冷无情沉默着。
下一瞬,商船中迸发出狂风气浪。
冷无情拔出了唯一的刺杀兵器,刺向了宇文桀的脖子,银簪的质量极好,看着是银色,实际上是镀银的玄铁,只是这一次刺杀仍然被预料到了。
簪尖离皮肉仅剩半寸,宇文桀屈指弹向案头酒樽,飞溅的酒液折射出他眼底的讥诮,刀鞘自下而上斜挑,未出鞘的刃口精准磕中她腕骨麻筋。
刺杀本就只有一击,最多两击,一击不中,就已经失去了机会,后续的进攻即便凶猛,也失去了突发性。
她猛地踢翻桌面,借着掩护暴起疾刺,宇文桀撤步,刀鞘横转如揽月,簪尖在鞘面刮出凄艳火星,力道顺着刀鞘震颤。
冷无情手里簪子脱手虎口崩裂,跌坐在甲板上,面若白纸。
宇文桀喉间逸出一声冷笑,用刀鞘压着南朝公主的肩膀:“你的实力、境界、修为都不如我,况且两天一夜滴水未进,身体状态极差,拿什么来杀我?”
冷无情深深呼吸,裹着硫磺味的灼烧气息灌入鼻腔,她攥紧手指。
如果手里还有那枚须弥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