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害的是长权!是盛家未来的希望!”
“结果呢?阴差阳错,那滚烫的油泼在了长枫的手上!”他猛地指向门口,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痛心而撕裂,“你看看!”
“你看看你那个好‘小娘’干的好事!”
随着盛紘的怒吼,门口的光影里,一个身影被小厮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步一挪,极其缓慢地走了进来。
正是盛长枫。
他脸色灰败得如同久病之人,唇上没有丝毫血色,额角还沁着细密的冷汗,显然是强忍着巨大的痛楚。
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往日那点世家公子的风流倜傥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具被痛苦掏空的躯壳。
然而,最刺目的,还是他垂在身侧的右手。
那手被厚厚的、浸透了暗黄色药渍的棉布层层包裹,布条边缘隐隐透出干涸的血迹,包裹的形状怪异而扭曲,仿佛里面的骨骼筋肉已不成形,只能无力地、僵硬地垂落着,像一个被粗暴折断后勉强拼凑的物件。
那曾经执笔挥毫、被寄予厚望的如玉手指,曾经承载着盛家文脉希望的手,如今只剩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象征绝望与断送的轮廓。
他每走一步,身体都因右臂的牵扯而微微晃动,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滚落。
盛长枫看着地上狼狈不堪、正捂着肩窝痛呼的墨兰,眼神空洞麻木,如同一个失了魂的木偶。
他的目光里没有怨恨,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一片死寂的灰烬,但却比任何厉声指责都更令人心寒胆裂。
盛长枫的出现本身,就是无声的、最有力的控诉。
“哥”
墨兰看着自己眼前的亲哥哥,看着他那只废掉的、裹得像怪物般的手,看着他脸上那非人的惨白和麻木,她所有的挣扎、哭喊瞬间凝固!
刚刚爆发的疯狂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熄灭。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恐惧从胃里翻涌上来,让她几乎窒息。
她瘫在地上,如同被抽去了魂魄的破布娃娃,连颤抖都停止了,只剩下死灰般的眼神死死钉在长枫那只残手上。
小娘小娘为何要对长权下手?!而最后的代价这般大!
竟是亲哥哥的手,是他一生的前程?!
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和罪恶感,瞬间将她彻底击垮。
“你这!”
盛紘看着墨兰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