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就缝上!绝不多说一个字!”
王妈妈点头哈腰,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表忠心,小桃也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明兰不再多言,带着小桃,身影迅速消失在通往暮苍斋小径的暮色里,步履匆匆,仿佛要甩掉身后那无形的血腥气。
王妈妈看着她们走远,这才抚着胸口长长吁了口气,后背的汗都凉飕飕的。
“我的老天爷”她低声嘀咕,“平日里瞧着六姑娘跟朵水仙花似的,清清淡淡,这发起狠来,眼神能杀人呐!”
她摇摇头,转身掏出那串沉甸甸的钥匙,准备开门进去看看里面究竟什么情况。
“王妈妈。”
就在王妈妈冰凉的指尖刚碰到冷硬的黄铜锁时,一个温和清朗、带着少年人特有干净质感的嗓音,毫无征兆地从她身后几步远的阴影里响起。
这声音不大,却像颗小石子精准地投进了王妈妈刚平复的心湖,吓得她手一抖,钥匙“哗啦”一声差点脱手。
她猛地回头,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只见盛长权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那株老梅树的阴影下。
他穿着白日迎亲时那身略显宽大的靛蓝儒衫,衬得身形愈发清瘦单薄,宽大的袖子妥帖地笼着,巧妙遮掩了他那据说“伤得不轻”的右臂,许是光线昏沉,又或是“伤势”影响,他俊秀的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惹人怜惜的倦怠苍白。
然而,当他抬起眼,那双眸子却沉静幽深得如同两口不见底的古潭,正平静无波地看着她,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虽然说盛长权早就已经用自己的异能恢复了,但为了保持自己的人设,他却依旧装作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哎哟喂!我的七少爷!”王妈妈脸上的惊惧瞬间被更深的、几乎要溢出来的谄媚覆盖,腰弯得快贴到膝盖上了,声音甜得发腻,“您您怎么纡尊降贵到这儿来了?”
“这地方又脏又晦气,冲撞了您这文曲星可怎么得了!快,您站远些,仔细脏了鞋!”
作为府里最会“看人下菜碟”的老油条,她太清楚眼前这位小爷的分量了——主君的心头肉,老太太的眼珠子,板上钉钉的未来官老爷!
伺候好了,指缝里漏点都够她养老!
盛长权仿佛没听见她夸张的奉承,缓步走近,步履带着一种读书人特有的沉稳。
他目光状似随意地掠过那扇紧闭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