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难,好不容易才辗转寻到汴京,投奔了嫁入贺家的姑奶奶。
而曹锦绣,这位昔日的官家小姐,在没入贱籍又被发配的途中,受尽屈辱折磨,为了活命,曾被一押解小吏强占为妾,过了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后来那小吏犯事,她才侥幸脱身,但身子早已败落,据说再难生育。
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成了她身上最深的伤疤,也成了她如今拿捏贺家母子最有效的武器——每每提及,便是哭诉自己如何命苦,如何被命运践踏,引得贺大娘子肝肠寸断,贺弘文心生恻隐。
“回去?我才不回去!”曹锦绣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那是在苦难中磨砺出的求生欲和偏执,“我好不容易才从地狱里爬出来,绝不能再回去!表哥表哥他不会那么狠心的!”
她嘴上说着,心里却也慌了神。
“我的儿,光指望你表哥心软不够啊!”曹大娘子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擦着眼泪道,“那盛家是什么门第?清流官宦!如今又出了个那么会读书的七郎,眼看就要飞黄腾达了!咱们拿什么跟人家比?”
“除非除非能让弘文铁了心肠,非要护着咱们不可!”
母女俩正惶急地窃窃私语,曹锦绣眼珠一转,忽然压低了声音:“娘,你刚才说,盛家来的人,私下给了表哥一样东西?表哥看完就脸色大变,还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千真万确!那小丫鬟看得真真儿的!”曹大娘子连忙点头。
曹锦绣咬了咬下唇,脸上掠过一丝狠决:“不行,咱们不能干等着!得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表哥变了脸色,定然非同小可!”
她知道贺弘文性子温和,甚至有些优柔,绝非心硬之人,能让他如此反应,盛家送来的绝非寻常之物。
“你你想做什么?”曹大娘子看着女儿的神色,有些心惊。
“表哥此刻心神不宁,方才我见他背着药箱往大门口去了,像是要出诊。”曹锦绣迅速理了理鬓角,将那刺字的额角用刘海仔细遮好,“书房那边此刻定然无人。我悄悄过去瞧瞧,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这这要是被发现了”曹大娘子有些迟疑。
“顾不了那么多了!”曹锦绣决心已下,“若不弄清楚盛家耍了什么花招,咱们怎么应对?难道真要坐以待毙?”
她那份在底层挣扎求生时练就的果决狠辣,此刻显露无疑,与平时刻意表现出来的柔弱可怜判若两人。
说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