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踱步,方才的疲惫一扫而空,情绪在父亲的真切担忧与政客的利弊权衡间剧烈拉扯。
最终,那深入骨髓的权势本能渐渐压过了纯粹的父爱。
他停下脚步,眼神恢复冷静,甚至带上一丝锐利!
“不行,此事须得妥善处置。或许”
“或许可借此机会,向官家表明我大公无私,即便亲子亦不偏袒?甚至若操作得当,或能反将一军,让那些清流无从下口?”
这个念头一起,便迅速在他心中扎根蔓延。
对儿子前程的担忧是真实的,但如何将此事转化为于自己仕途有利的棋子,则几乎成了他更优先的条件反射。
“这孩子,为何偏偏要在今科?又为何又不肯让我知晓?他这是要凭一己之力,与我划清界限吗?”
萧钦言神色难看,心中暗自揣摩:“不过!”
“也好,如此,反倒更显得‘真实’,于我更有利。”
烛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投在书架上那些厚重的典籍上,仿佛也染上了墨迹的深沉与权谋的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