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的族学老先生,他们是生活在汴京附近的盛氏宗亲,此番闻此惊天喜讯,特意连夜兼程赶来道贺,意义非凡。
此刻,盛紘一手捻着胡须,另一只手愉悦地轻拍着膝盖,听着下首众人的恭维,尤其是两位族老颤巍巍说着“光宗耀祖,盛氏门楣光大有望”时,更是激动得难以自持。
毕竟,他可最是有视家族清名胜过自己生死的“君子之风”!
盛紘口中虽连连谦逊着“小子侥幸,全赖祖宗庇佑,诸位过誉”,但那眼角的笑纹却深得能夹住纸条,眉宇间的自豪与得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时不时望向门口,期盼着那个给他、给整个盛家带来无上荣光的儿子。
而旁边的王若弗更是欢喜得坐不住,一会儿高声吩咐丫鬟:“快!再去厨房看看,那道蟹粉狮子头和佛跳墙火候到了没?今日必得给我儿补补!”
一会儿又拉着身旁的海朝云,声音响亮地感慨,生怕满厅的人听不见:“我就说我们长权是个有出息的!打小就看出不一样!那般用功读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如今可算是熬出头了!这可是会元!天老爷哟!我们盛家可是头一份!”
“”
那份喜悦之情,热烈直白,比起当年自己亲生长柏高中进士时,竟似也不遑多让,甚至因这份荣耀的等级更高而更显激动。
毕竟,长权是她院里养大的,这份荣耀她实实在在有份,与有荣焉。
如兰、明兰、海朝云带着粉雕玉琢的灼姐儿坐在一旁。
如兰手里捏着个蜜饯,眼神有些复杂地听着母亲对七弟弟那几乎夸上天的赞誉,撇了撇嘴,想说什么,但看着满屋的喜庆气氛,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转过头,拿着蜜饯逗弄小侄女灼姐儿,小声嘀咕:“灼姐儿,你以后可得跟你小叔父学,也给姑姑挣个脸面。”
只不过,如兰却是忘了,灼姐儿可没法子科举。
而明兰就安静地坐在一旁,唇角含着温柔欣慰的笑意,目光不时望向门口,期待着胞弟的身影,眼中满是骄傲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泪光。
另一边,海朝云则一边照看着女儿,一边低声与王若弗应和着,话语里全是夸赞七弟弟如何天资聪颖又刻苦用功,方有今日金榜题名时。
当盛长权挺拔如松、清隽如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原本喧闹的正厅竟瞬间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充满了赞赏、羡慕、欣慰种种情绪。
他稳步上前,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