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不定。
平盛龙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从怀里掏出了刑警手册,放到桌面。
然后慢慢站起身,略微有些失衡地一深一浅脚步走到门口,开门离开。
办公室外,人们吃惊地看着平盛龙满头是血的从刑警部长办公室出来,几个认识的同事赶紧过去搀扶。
“快快!你先扶着,我去把车来门口!”
“让开,把路让开,别挡住!”
“去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别走正门!”
没人问这是怎么造成的,或者说刚下意识想问,想起平盛龙是从部长办公室出来的之后,就明智地闭上了嘴巴。
刚好药效差不多过去,平盛龙觉得几天积累透支下来的困意开始席卷,身体慢慢地失去了支撑。
“平课长?!”
“快,放我背上!”
......
“啧,脑震荡、轻微骨折、开放性伤口...这都够轻伤了吧,不能起诉?你们刑警部里面欺压这么严重的吗?你这职位也不能算低了吧,感觉还不如普通会社的社员。”
第二天晚上。
医院内,陪护的是黑崎魑魅。
昏睡了一天一夜的平盛龙在半小时前刚刚醒来,此时正绑着绷带输着液,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哎,我的顾问都没当几天,这样的话是不是也算自动离职,没有工资结算啊?”
“......不,你的顾问身份还在,只是停了我的职,还没开除我。”平盛龙声音有些干哑。
黑崎突然精神了点,从担架床坐起:“那你这意思是不是我可以不上班就能拿钱?”
“差不多。”
“宾狗!原来顾问就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工作,难怪这么多人退休之后都跑去当顾问了。”
黑崎舒舒服服地睡了回去。
“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你的行为根本就没有逻辑。越级报告?你是怎么想的,不知道这些官方部门最忌讳的就是这东西吗?”
“而且你越级报告的内容还是......说实话,我都有点能理解打你的部长那时候的心情了。”
“得亏他还有理智,没有拔枪。枪子你不会也打算硬吃吧?”
黑崎摇头感叹着。
“也就是我笃信怪谈的存在,不然——”
平盛龙忽然开口:“你真的觉得很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