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虽贵为王侯世子,却从小痴迷医学药理治好不少疑难杂症,找他看病的又大都是些豪门贵胄,看诊费应是收的颇高,不然怎会如此阔绰,随身携带千两银子。
“承蒙公子厚爱,听笙定当尽力服侍公子。”听笙眼波流转,满脸皆是羞红。
我呆住,仍是不可置信的瞧着前方的孟节。方才人声鼎沸,他也无意张扬,竞价时也是他旁边那两个叫的最起劲儿,种种原因下我没能辨认出他的声音,但长极应该早已知道,不然也不会与他互抬价格。可长极又为什么要与他怄气呢?
他狐狸眼勾起来,笑眯眯地说:“现在,你还觉得和孟节是同类人吗?”
我悠悠一叹,拍了拍手:“我可是洁身自好的人,才不会像他这样。”
长极探过头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呼吸拂在我脸上,痒痒的,我躲了一下,说:“你一早就知道他是孟节,你怎么不告诉我。”
对于我的问题,长极没有回答,反而问我:“你不是也觉得这声音耳熟吗?”
我随意嗯了一声,然后警觉地抬头上下打量他:“刚才,你是故意抬价起哄的对吧。”
长极摸摸我的脑袋,一言不发,只笑得促狭。
我愣了一下,追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长极眼角弯弯,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说:“我只是助他一臂之力而已,说不定,他还得感谢我替他赢得美人归呢。”
他真像只狐狸。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低下头看向孟节,我倒要看看他该如何收场。
孟节面色如常,欣然回道:“那倒不必,在下也只是图一时兴起,想让朋友玩的尽兴些而已。这一千两银子买姑娘一首妙曲也是值得,至于其他的,在下还真未曾想过。”他话里有话,已在婉拒。
听笙面色逐渐黯淡,坚持道:“不管如何,今日到底是公子将听笙身价拍下,听笙虽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也懂得不侍二主之理。今日,定是要服侍公子的,”。
说完,转身回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孟节还有愤愤不平的看客。
听笙这番言辞,震碎了我的人伦节操,感情人家不想那啥你,你还上杆子让人家那啥你?瞠目结舌,啧啧称奇。
我虽能理解孟节出来喝花酒事出有因,他既是年少儿郎血气方刚,又是豪气财主不差钱,寻寻乐子,竞标得胜,倒不一定真的会冒犯她。只是这听笙,二八年华居然也这般重欲?
枉我刚才还那么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