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步。
我腆着一张嬉皮笑脸进去,安平沉着脸起身。“你又去哪里疯了”
我没回话,瞥了一眼桌上的枇杷,喜笑颜开挽过她的手,亲昵道:“安平娘娘真好,这么晚了,还想着给缺缺送果子来。”
“你还知道时间晚了啊。现在才想着回来。我跟你说了,夜里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外面世道不安全,若是遇到坏人怎么办,若是磕着了碰着了,又怎么办。你说你,怎么那么让人操心呢。”她无奈地扶了扶我额头。
我赶紧狗腿讨好,左顾而言他:“呀,安平娘娘,你今夜看起来好美啊,这脸白嫩得犹如剥了壳的鸡蛋,您是不是又用了什么保养秘方啊。呀,您的头发也太乌黑亮丽了,就像用墨染过一样。啧啧啧,真是个大美人啊。”
我一通话夸下来,果然凑效,安平瞬间神色放柔,也不再唠叨了。
安平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似拿我没办法,叹了声气,咕隆道:“每次一说你的事儿,你就使劲儿夸我,夸得我都不好意思,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都是实话,可也不能老在嘴边提呀,下次得换个说法了。”
我领命道:“是,我以后定会变着法来夸您的。”
我顺势入座,然后低头专心吃枇杷。
“你今日,好像很高兴?”
安平提着帕子呼啦地给我扇着风。
“有吗?”我笑着抬头与她对视。
安平哼了一声,懒懒道,“你的高兴,都写在脸上了。”
“我收到北邱的来信了。”
…………
……
不知是不是郝夫子老的缘故,他惩罚人的手段越来越没新意了,不是罚跪就是罚打,还有三天两头的罚抄书。
他做人怎能如此无趣,就不能开动脑筋想出点新花样吗?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哪里像快要落山的太阳,一点不晚气蓬勃,就不能迸发出最后的余晖吗!
我对他很是失望。
好吧,我承认,我又被郝夫子罚抄书了。
原因无他,只因课上与于归传了传小纸条,被夫子逮了个正着。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我哪里会知道于归传来的小纸条里,竟是一篇大肆描写郝夫子的打油诗!
诗的内容大概如下:春天不读书,夏日不温卷,秋来挖鼻孔,冬时捉鹌鹑,要问堂前夫子像,拜上一拜好能写……此处省略密密麻麻的字,
我初读不觉好笑,只觉得这诗作的很一般,但细想后,我便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