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一命。
我松了口气,继而回头去看于归,真担心她会因此委屈,不顾场合的哭出来。
所幸,她还是能经得起风雨的。
不待宾者换上新的牵红,于归兀自弯腰,镇定自若的拾起掉落的红绸,眉目含笑的递回给了百里颛,叮嘱道:“握紧了,可别再掉。”
百里颛怔仲须臾,忽又莞尔一笑接过红绸。
这虽于理不合,却无人阻止。南帝转变暮沉面色,抚掌大笑:“太子妃毓秀聪颖,绰有余裕,实乃我朝之福。”
满堂高呼陛下圣明。
我觉得有些好笑,真是不管什么场合什么情况,南帝喜怒与否,只要称赞他总是没错的。
就比如现在,明明夸赞的是于归,到头来,却成了南帝的主场,绕个弯又颂了他的圣明。
南帝稳坐,接受东宫太子及其太子正妃的叩拜。陶贵妃因并未冠后,只能随着三宫命妇,守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主婚者升西阶,启奠雁,执雁者以雁进。銮仪卫备采舆,届合卺时,百里颛位于西,于归立于东,行两拜礼。鸿胪寺官引众官至堂下,以邕王为首,行三跪九叩礼
宾者回以:“礼毕!”
如此一番复杂程序走完,才算礼成。
夜幕星河,我趁着无人留意,独自离席,移步中庭。
我低着头,踩着落叶漫无目的的走着,抬头间,看到着了一身绛色锦衣的温耳。
她站在一棵萧索落尘的树下,树的叶子掉光,使我分辨不出那是棵什么树,同样,我也分辨不出她现在的表情。
我冲她点头示意,她勾唇轻笑,突然开口:“能和我聊聊吗?”
她是故意等我?还是她等的人没来?
我犹豫顷刻,还是朝她走了过去。我和她对立而视时才发现,她眼底有泪光闪动。
夜里凉意刺骨,寒风凛冽,打在脸上如同荆棘鞭抽。
风吹动她的衣袦,红衣猎猎。
她道“真是世事难料,人生无常啊。”
她的语调平静,我听不出哀乐。我本就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人,此时此刻,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合适宜。
她说世事难料,人生无常,看来嫁给百里颛,她真的不开心。
我低头看着地面染了霜的落叶,专心去数叶子上的褐黄斑点,以此来分散自己注意力。
“你看得出我对长极的心意吗?”她毫无征兆的开口问我。
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