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真好,我们一定特别的有缘分。”他兴致冲冲的说着,单纯热烈的样子,让鱼薇不自觉的着了魔。
亚洲人的世界里,爱情是一件含蓄而珍贵的感情,成年人的世界里更是没有这样直接的语言,她被振动了心弦。
“你要去哪儿,我带你去!”博卡看着鱼薇手上的包提议,“啊,我准备去趟贫民窟。”鱼薇怔怔的,还没有缓过来。
博卡自然的伸手接过,揽着鱼薇的肩膀上了车。博卡似乎是这儿的常客,他的车的路边一停,一堆小孩子就涌了上来,问博卡要糖。
博卡从车旁边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大盒糖,精包装的那种,蹲在了他们的身前。“给,你妈妈怎么样了?”他对一个缺了牙的小男孩说。
孩子们都很瘦弱,黝黑的皮肤薄薄的附在骨骼上,肋骨突兀的支撑着,肋骨之间是深深的沟壑。
鱼薇的心里突然涌上难言的辛酸。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小盒面包递给一个孩子。她想问她们吃饭了吗?家里人怎么样?可是一个问题也说不出口。
吃得饱吗?答案是肯定;穿的暖的,答案也是肯定的。鱼薇张了张嘴,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布出来。
人们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窥伺人间万象。以为自己的痛苦是极致,却忘记了还有很多人,活在泥泞里,无处挣扎。
博卡仿佛察觉到了鱼薇的不对劲,递给鱼薇一张纸,他还是笑的那副阳光澄澈的样子。
鱼薇压下心中的酸楚,和博卡将东西挨家挨户的分过去,特别困难的鱼薇留下了一笔钱。不算多,却能救命。
哄走最后一个孩子,鱼薇问博卡,“你经常来这里吗?”博卡挠了挠头,看着夕阳下的巷落,“我的母亲是个基督徒,她说神的座下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鱼薇笑了起来,那是信仰的魅力,让人着迷的魔力。“所以你也是个基督徒?”博卡却摇了摇头,“神并没有拯救他们。”
他目光淡淡看着鱼薇,眼睛里有种难言的悲悯。鱼薇怅然的看着地面,脚尖一下一下的踢着地上的石子儿。
“你看到他们,不觉得难过吗?”鱼薇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很蠢,但是她还是问出口了。一天的时间里,她从没看过博卡的脸上出现除了微笑以外的第二种表情。
博卡耸耸肩,话语里有一种奇异的成熟。“我最开始的时候,见到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也会不适应,尤其是有些得了重病的,没有钱,只能苟延残喘的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