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审判。
外加百姓不会烧毁漕粮,殷正茂悬着的心也缓和下来。
片刻后。
丁元植与后面的那个年逾古稀的老者低语数句后,令一名百姓绑住他的双手,然后朝着殷正茂走来。
通州千户孙师亮迅速命两名兵卒将丁元植押了过来。
“设公堂,问案!”殷正茂高声道。
顿时,两张桌椅搬了过来。
殷正茂坐于正中间问案,沈念则负责记录供词。
殷正茂看向丁元植,问道:”丁元植,你作为通州州判兼通州段管河州判,主责便是漕粮管理、河道疏通,为何鼓动河工挟持通州一众漕运河道官,并强占漕船,使得北运河停运!”
丁正植高声道:“为了北运河上数千名百姓的性命,为了让天下人知晓当下漕运之脏,为了让朝廷因此事颁行善待漕运河工的条例制度!”
“细细说。”殷正茂面色严肃。
“每年五月至八月,皆为北运河最忙碌时段。运河上漕船密集,漕夫纤夫往往需昼夜装卸。”
“近日,天气尤热,通州仓场太监高锦、巡漕御史秦成、户部坐粮厅郎中段树堂、工部通惠河郎中彭久山与罪臣开会后示意,为完成漕运考绩,强征数千名沿岸百姓装卸漕粮,拖拽漕船。”
“三日前,一个午时便有数百名百姓中暑坠河,甚至倒毙而亡。罪臣恳请午时、未时休息,然四人皆不准;罪臣恳请增加月钱补给,四人不准;罪臣恳请每日餐食多些米食,四人仍不准!”
“昨日午后,有百姓搬运箱货后,意外摔倒,发现木箱中夹带私货,有丝绸、茶叶、漆器、香料、药材等,这些奢侈品非贡于朝廷,而是那四人的产业,罪臣有账本可以证明。”
“臣知晓漕船之上夹带私货者颇多,但大多是一些漕夫夹带,此因月钱过低,朝廷补给又不及时,整条运河都是这种情况,罪臣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这四人实在过分,夹带数量之巨,实属罕见!”
“当日,这些私货被一些百姓疯抢,那四人与我一同来到漕船之上。罪臣知晓实情后,甚是气愤,然知当下的漕运不能乱,故而提议让四人让利于百姓,只需将马头集渡口的劳工月钱增加三成,并允许他们中午休息一个时辰,此事便当作没有看到,罪臣自会安抚他们!”
“然四人皆不准,并准备将见到他们私货的百姓全部以‘中暑坠河’为由杀害,罪臣甚是惊诧,他们只需让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