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这些货物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段树堂的脸被拉拽得生疼。
“阁老,与我无关啊!是不是丁元植诬陷我?有高公公与秦御史在此,下官绝对不敢夹带私货,谋取私利啊!”
“砰!”
殷正茂一脚踹在段树堂的肚子上,将后者踹出去一丈多远。
这一脚,使得另外三人全都跪了下来。
殷正茂喜欢动粗,乃是全朝堂都知晓的事情,
他是大明唯一一个将冯保气得见到他都要躲着走的官员。
“带上来!”殷正茂高喊道。
顿时。
锦衣卫石青带着漕船上的书吏、算手、主簿,还有数名漕军头头走了过来。
这几人全都被打得鼻青脸肿。
锦衣卫问案,向来都是先动手后动嘴,这些人不到片刻便全招了!
唰!唰!
殷正茂将数册账本还有这些证人撰写的供词扔到四人面前。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打算如何抵赖?”
四人连忙捡起账本与供词看了起来。
稍倾。
就在户部坐粮厅郎中段树堂和工部通惠河郎中彭久山发愣之时。
通州仓场太监高锦拱手道:“殷阁老,奴婢完全不知此事,但奴婢监管有失,请您责罚!”
巡漕御史秦成先是一愣,然后也连忙拱手道:“殷阁老,下官也完全不知情,亦是监管有失,请您责罚!”
这二人见账本与供词上交待的都是段树堂和彭久山。
故而,想要逃避罪责。
监管有失之过可比渎职贪墨之罪要轻多了。
殷正茂没有理会高锦与秦成,而是走到段树堂和彭久山的身旁,蹲下身子,问道:“你们认罪吗?还需要老夫再提醒提醒吗?”
殷正茂的提醒,自然是动手。
当年他在沿海剿倭时,那可是持刀冲锋能将倭寇劈成两半的人。
“下官认罪!”段树堂拱手道。
“下官下官也认罪!”彭久山也开口道。
人证物证皆在,他们狡辩已无用。
殷正茂又问道:“高锦与秦成是不知此事,还是与你们合谋夹带私货?”
二人面带犹豫,不敢开口。
“不要想着他们背后有靠山能救你们,你们犯的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