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母后请求赦免今年的死囚犯?”
“老奴老奴不知!”
“你可知三法司的死囚卷宗被人擅自篡改过?”
“老奴老奴亦不知!”孙得胜跪在地上,低头回答道。
这时。
都察院左都御史陈瓒站了出来。
依照小万历这种问法,再问一个时辰也问不出任何有用信息。
陈瓒朝着小万历拱手道:“陛下,此事涉及三法司的颜面,臣斗胆恳请由臣问上几句!”
小万历点了点头。
接下来,他已不知该如何问。
陈瓒扭脸看向孙得胜,挺起胸膛。
“孙公公,欺君乃是死罪!你以为三法司都是吃干饭的,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出你安排在三法司的线人?你不说,我们就无法调查出此事的来龙去脉?你不说,我们就不能查到你的身上,甚至找到那个可能已经被杀的死囚尚渠东外室徐三娘的下落?我们知道的,远比你知道的多!”
陈瓒说话,带着一股子杀气。
大家都感觉大殿内的温度骤然降低了许多,如同来到三法司的审讯监牢。
这时。
大理寺卿陆光祖朝着小万历微微拱手,然后看向孙得胜。
“孙公公,一名宦官唯有忠于陛下才算是忠,今日你隐瞒陛下,日后陛下可还能信得过你们这些内廷宦官?三法司绝不允许任何一个有私心的宦官染指三法司的事务!”
陆光祖的言外之意是:今日孙得胜若欺君,以后三法司便将抵制内廷宦官,并将他们查一个底朝天。
此话刚落,刑部尚书刘应节也站了出来。
“孙得胜,你死不足惜,但莫因你而使得所有宦官受累,使得整个内廷生乱!”
刘应节的语气非常严肃。
他知孙得胜不畏死,但一定畏日后的宦官们都会因他而不受朝廷信任。
孙得胜也有一群干儿子。
若这些干儿子因他而遭到重惩,那他死后,不但不会有人为他收尸,可能还会让他曝尸荒野。
面对三法司主官的强大攻势,孙得胜知晓此事根本瞒不住,很快便怂了。
“砰!”
他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陛下,老奴有罪!武清伯心善,见一弱女子求救于家门,故而向圣母太后称时逢陛下即将大婚之年,理应取消秋后问斩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