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谁能担起来?考成法的施行会不会因此松懈?丈量田亩与一条鞭法会不会因此停滞,北方边境缺少元辅的提点,会不会因此生乱”
“这些,你们皆不考虑,你们只知反对夺情,只知将祖宗成宪放在嘴边,只知打着礼制道德的旗号,在一堆堆难题都未曾解决之时,逼迫着元辅速速丁忧返乡,他若不回,便是大逆不道,便将遗臭万年!!”
“臣有罪!”文武百官再次叩首,高声齐呼。
小万历缓步朝着皇极门大门方向走去。
边走边说。
“朕难过,不是因你们弹劾元辅,反对夺情。而是你们没有贡献出一条行之有效,元辅离开后仍能使得朝政稳固,新政能够继续有条不紊进行的策略。你们的一道道奏疏,没有为君排忧解难,而是在不断激化矛盾!”
“朕与元辅难道不知夺情有多大的负面影响吗?但是为了大明,为了新政,我们别无他法!”
“这下子,你们都可以放心了!
“元辅不愿朝堂生乱,再次恳请丁忧返乡,朕也不想再廷杖更多官员,不想与你们这些反对者再辩驳了,朕已答应元辅,准他明日丁忧返乡!”
听到此话。
一些官员不由得立即低下脑袋,有人甚至恨不得将脸缩进领口内。
然后,脸上抑制不住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若此非朝会,他们甚至能够笑出声来。
用挨一顿骂的代价,令张居正丁忧返乡,非常划算。
小万历骂完后,大步走回御座,坐了下去,然后语气缓和了一些。
“都起来吧!”
顿时,文武百官皆站起身来,他们知晓,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
小万历挺直腰杆,高声道:“元辅丁忧归乡,内阁首辅之职空缺,朕与三位阁老商议许久,仍未能找出代替元辅之臣,幸甚!申学士、王祭酒与沈侍讲共同撰写了一份奏疏,甚合朕之心意,乃是一道可解‘元辅不在而朝事新政依旧如常’的良策!”
“接下来,你们都听一听什么叫做为君分忧,什么叫做为朝廷解决问题!朝廷需要的官员,不是激化矛盾的官员,而是能解决问题的官员,当下,申学士、王祭酒与沈侍讲显然做到了这一点!”
“申学士,你来朗诵一下吧!”
当即,申时行大步出列,展开攥在手中的文书。
官员们都是一脸诧异。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