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倒也没再矜持,展颜一笑:
“欧阳兄亦是风采不减当年。”
两人寒喧两句,又随口聊了几句当年华山论剑之事,欧阳锋笑道:
“我之来意,药兄已知。不知对于两家婚事,药兄有何见地?”
黄药师道:“欧阳兄不远万里,亲自登岛,按理黄某人不该不给欧阳兄面子。奈何小女顽劣,已经自择夫婿,黄某人也只能辜负欧阳兄美意了。”
欧阳锋面不改色,打了个哈哈:
“药兄说笑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任凭小儿女自择之理?”
黄药师微笑道:
“欧阳兄莫非忘了,我这‘东邪’,邪从何来?”
欧阳锋笑容一滞:
“药兄并非说笑?”
黄药师郑重颔首:
“并无虚言。”
“不知哪位才俊,得了药兄千金青眼?”
“正是此子。”黄药师手指陆沉:“此子姓陆,名沉,曾与小女结伴行走江湖,在金国中都之时,也曾与欧阳兄侄儿有过一段交情。”
“小剑魔陆沉?”
欧阳锋笑吟吟看着陆沉,颔首道:
“听我家侄儿说过,此子年纪轻轻,便有一身惊人艺业,乃是世间罕有的少年英才。如今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他又看向黄药师,笑问:
“此子可是药兄弟子?”
黄药师摇头:
“非我弟子。”
欧阳锋又问:
“此子可是已与令千金成亲?”
黄药师道:
“尚未成亲。”
欧阳锋哈地一笑,眼神一冷:
“既非药兄弟子,又非药兄女婿,那我倒是有一桩恩怨,要与他说道说道了。”
黄药师淡淡道:
“不知陆沉与欧阳兄有何恩怨?”
欧阳锋道:“他于金国中都,赵王府上,斩断了我侄儿两根手指。若他是药兄弟子或是女婿,看在药兄金面上,便也只能怨我侄儿学艺不精。但既然不是”
他冷哼一声,蛇杖轻轻一顿地面:
“那我欧阳锋说不得,就要出手替我侄儿讨个公道了。”
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欧阳锋做起来很顺手。
今日倘若黄药师不出手阻拦,那他必会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