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镇南王”,许他世镇岭南,以示怀柔。
总之无论哪一方面,宋缺都不比石之轩逊色。
唯一差的,也就只宋缺不是“邪王”,不像石之轩那么邪性难驯。
正想到这里,便听陆沉叹道:
“慈航静斋的传人,历来都有欺负老实人的传统。越是老实仁善好说话,越会被慈航静斋当工具人拿捏。我为人太过老实,对静斋仙子,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听他自称“老实人”,独孤凤不禁噗嗤一声,笑得花枝乱颤。
陆兄当然是正人君子,但“老实人”就大可不必。
老实人可做不到好似魔神一般挥洒血雨,杀伐酷烈。
不过笑归笑,她心里倒是很舒服。
人人都对静斋仙子敬仰有加,哪怕只是隔空谈论静斋仙子,言语也多是推崇仰慕,不敢有丝毫亵渎之语。
唯独陆沉,毫不客气地点评静斋仙子,一番言语,叫独孤凤原本的那点小吃味,霎时烟消云散。
开怀畅笑一阵,独孤凤总算说回正题:
“师妃暄的具体行踪,暂时无人知晓。不过陆兄放心,凤儿会替陆兄仔细打听的。”
陆沉颔首说道:
“那就有劳凤姑娘费心了。”
独孤阀如今正全力扶植皇泰主杨侗,家族主力都在洛阳,打听消息肯定比他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孤家寡人更方便。
“陆兄,我近日武功又有长进,想请陆兄指教一番。”
作为武痴,独孤凤每次过来,总要与陆沉切磋一二,陆沉当然也不会拒绝,毕竟独孤凤的武功确实进境极快,每次切磋,他也能有所收获。
当下二人去到中庭大院练功场上,陆沉依旧以竹为剑,与独孤凤切磋起来。
一番酣畅淋漓的比斗之后,独孤凤冰霜俏脸又染上醉酒似的酡红,胸襟也不住起伏,眼神则纯净明亮,满是又学到了新东西的欣喜。
“多谢陆兄赐教!我这便回去帮陆兄打听师妃暄行踪,陆兄等我好消息!”
“凤姑娘慢走。”
独孤凤走后。
陆沉又在这前后三进的院子里逛了一圈,最后来到后院,去到悬于洛河之上的水榭之中,欣赏这穿城而过,将洛阳城分为南北二城的洛水河景。
洛河两岸遍植杨柳,风起之时,河面微皱,波光粼粼,柳枝飘拂,杨花飞舞,景色甚是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