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独孤凤回来,陆沉步入中庭主宅,来到卧室门前,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气机。
他轻轻将卧室房门推开一线,又嗅到一丝隐隐有些熟悉的幽香。
略一沉吟,他推开房门,步入卧室厅中,再来到悬着竹帘的月亮门前,撩起竹帘往卧房内一瞧,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他的卧榻边上,轻轻晃悠着一双雪白玲珑的赤足,巧笑嫣然地瞧着他。
陆沉步入卧房,停在榻前七步外的小圆桌边,对坐在榻边的少女说道:
“祝姑娘,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白衣赤足的少女收敛笑意,一脸严肃:
“人家被某个狠心的家伙打成了重伤,只能就近找地方疗伤。那这附近我又只认识你,所以只好到你家来啦!”
陆沉啼笑皆非:
“祝姑娘的伤势,应该不算太重吧?”
两人之前虽是真打,但陆沉没出绝杀,婠婠又功力了得,纵然受了内伤,伤势也算不得严重。
至少比“只留一口气”要轻了许多。
婠婠嘟了嘟粉唇:
“圣门内部,有着远超外人想象的残酷竞争,哪怕边不负死了,我也不能流露出一丝虚弱。否则我那位好师妹,怕是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就算不敢杀我,说不得也会想方设法坏我修为。
“所以伤好之前,婠儿只能暂时托庇于陆兄啦。”
“祝姑娘是在说笑么?”
陆沉摇摇头:
“就算祝姑娘在阴癸派内部人缘不好,但阴后就在洛阳,有阴后庇护,谁又敢趁祝姑娘受伤,对祝姑娘下手?”
“咦?”婠婠讶异地眨了眨眼:“你怎知我师尊在洛阳的?”
“猜的。但从祝姑娘反应看来,我猜对了。”
“所以,你一点都不怕吗?”
“怕什么?”
“我师尊呀。你杀了边不负,哦,还打伤了我,不怕我师尊来找你吗?”
陆沉笑了笑:
“不怎么怕。”
婠婠纤眉微皱,面露思索:
“不怕我师尊所以,你是凭真本事击杀了朱粲,打崩了迦楼罗军?”
她知道陆沉的武功比她还高。
击杀边不负时,那忽然消失避过边不负杀招,莫明闪现到边不负上空的身法,也属实神秘莫测,令人捉摸不透。
但就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