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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段珪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真没想到这颜卿居然这么瞧不起自己,把这种细节都跟县令大人说了。
自己不就是看上她想追求她嘛,这买卖不成仁义在,再怎么也不至于把自己说的这么不堪吧。
“听说你还给人家献花,我呸,你也配,你们家那家庭条件老爷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你知道不知道那个豆腐西施要多少钱聘礼?五百两啊,别说是你,就算是老爷我都高攀不起,我真不知道你那脑袋里每天装的都是什么粪便。”
“大人,你,你有辱斯文——”
人要脸树要皮,段珪的脸上真挂不住了。
“呵呵。”
今年五十岁的路昭倒是满脸讥讽。
“侮辱你,我还告诉你,这话还真不是老爷我侮辱你,这是人家豆腐西施的原话,我只是转达给你罢了,之所以没明说那是给你留面子,你还非逼着老爷说实话,好,那咱就说说实话。”
那路昭平日里并不是一个有架子的官员,他个子不高,人很瘦,留着八字胡,平日里对衙门里面的人都是乐乐呵呵的。
有时候还会跟衙役们谈天说地。
只见他过来叹了口气:“段珪呀段珪,你的事儿我也是才知道,要不是豆腐西施告诉我,我也蒙在鼓里呢。”
“我听说你平日里下了班就去怡红院帮工打杂,唉呀娘啊,这就够丢人了,人家姑娘告诉我说,你居然还给那些青楼女子端尿盆,你这,你——”
路大人一脸的嫌弃。
“不是——”
段珪想起来了,他确实干过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没少干,但那是有原因的,因为端尿盆给两钱银子的跑腿费。
他这个人老实,家里又穷,青楼里面的人都瞧不起他。
起初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姑娘红姐想要羞辱他,就出价两钱银子让他端尿盆,可谁也没成想,段珪居然答应了。
原因是那天段珪的父亲正在生病,家里的钱也已经用光了,急等着用钱抓药,他虽然明知道红姐羞辱他,但一咬牙一跺脚一闭眼就干了。
可是没想到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那些姑娘没事儿就消遣他,让他去倒尿盆,他用这个办法已经赚了二两银子了。
昨天他给颜卿姑娘买的花就是用的这笔钱。
“不是什么,知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