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说道。
“啪!”马良田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抽过去,“脑子喝糊涂了?为了你这桩破事,咱家没了一半家产,你还想把另一半也送出去?然后拖家带口去街上乞讨吗?把你逼嘴给我管好!”
“爹,儿委屈啊!”马镇远重重的跪在地上,抱着亲爹的大腿,嚎啕大哭着说道:“从记事以来,我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当着那么多叔伯的面被他踩着头跟训孙子一样训啊呜呜。”
“就是因为你以前没受过这种委屈才有今天这一劫。”马良田叹了口气蹲下去捧着马镇远的脸,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啊,事已至此,吃一堑长一智吧,爹管不了你一辈子啊。”
马镇远也不知道听进去没。
只是一个劲的抱着亲爹哭。
回到家后,马镇远叫来黄莺。
“夫君你怎么醉成这样?妾身给你倒杯茶。”黄莺此时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脸关切的去为其倒茶。
马镇远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黄莺愣住,“怎么了,夫君?”
“你要嫁人了。”马镇远说道。
黄莺一脸懵逼,同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夫君说什么胡话呢?”
“我没有说胡话。”醉醺醺的马镇远自嘲一笑说道:“你曾经的心愿实现了,可以嫁给你青梅竹马的小情郎孙有良了,就在刚刚,他用脚踩着我的脑袋,逼着我答应了这个条件。”
“夫君你究竟在些说什么?你喝醉了。”黄莺听得莫名其妙,孙有良只是一个穷书生,又怎么可能踩在马镇远头上逼他答应如此荒唐的条件。
“醉了?哈哈哈哈哈,我也希望自己醉了,希望那都是梦。”马镇远仰头大笑,又泪流满面,满腔悲愤和屈辱的说道:“孙有良出息了,他现在是靖安卫总旗,是裴少卿心腹!”
“什么?”黄莺惊愕万分,满脸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几步,见马镇远真的不像是在说胡话,一时间心情复杂。
既为孙有良感到高兴。
同时也感到惶恐和不安。
她跪下去抓住马镇远裤腿摇着头说道:“不,夫君,妾身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我又怎么能再嫁给他呢?”
黄莺已经习惯了在马家的日子。
而且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孙有良,更觉得自己已配不上孙有良。
“我说了不算,就像当初他说了也不算。”马镇远掰开她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