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仗义也好,报效朝廷也好,牢记自己的出身,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剑客。”
说罢,丁辞转过身子,苍老的身躯上,衣袍轻扬。
他最后看了张簇一眼,随后抬起了那柄剑,眼睛看向了鹿山的蓝天。
剑,在脖颈上抹过,
天地间,剑客的血高高扬起。
苍老的身躯,倒在了地上。
鹿山剑派的弟子们哭泣着,呜咽着,跪伏于地。
鹿山的三师叔默默上前,将丁辞的尸体背在了身上。
他看向高高坐在战马上的张簇,平静问道:“大师兄的尸身,可否由我们自己收殓?”
张簇轻轻点了点头。
他抬了抬手,调转了马头,马蹄轻抬,在千余士卒的战阵中穿过。
没再多看一眼这座鹿山。
洛州城士卒随着他们的副总兵离开了这座门派。
自此,江湖再无第五大门派。
“丁辞是个真正的江湖人,他重感情,讲传承,对门派每一个人都有着深厚的情感。
可他不是一个聪明人。”
一行车队慢慢在官道上行进着。
黑楠木马车内,
李泽岳叹息着,对面前的杨零说道。
“张簇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我需要立威,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势力开刀,正巧鹿山剑派主动凑了上来。
很不幸,它成了我开刀的对象。
毕竟,没有将一个叛逆的门派在江湖中除名更能立威的事情了。
我是真想过大开杀戒的。
张簇知道我在钓鱼执法,知道我在试探鹿山剑派,试探这座门派会不会违抗十三衙门悍然出手。
张簇昨晚主动找我,在我面前演戏,向我表忠心,说与丁辞有仇,主动坦白鹿山剑派的计划,甚至连最后出手的是谁都能猜的一清二楚,一五一十地给我交代了。
他竟然与我说,他就想趁此机会杀掉丁辞,以报年轻时的仇怨。
我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我不是傻子,他知道我需要立威,我知道他想要保住他的门派弟子们。
他让我的计划毫无阻碍地推进了下去,让这座江湖知道,违抗十三衙门的代价。同时,我也没对鹿山剑派的普通弟子们出手。
我们两个都是赢家,唯一需要付出代价的,只有掌门副掌门和那叫秦羽的这三个傻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