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膝坐在了墓前,姜千霜从腰间解下酒葫芦,递给了他。
李泽岳接过,拔出塞子,往地下洒了些,随后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你是个好喝酒的,你不是汇报给我说,刀是你喝完酒丢的吗?
今天,我给你带来了些好酒,叫琥珀,给你尝尝。”
李泽岳笑着,看着墓碑上的名字,道:
“你丢的刀,很巧,刚到京城,就被我买到了。
那个时候,我刚刚成十三衙门总督。”
“年初,你跟着当时的江都十三衙门总捕,那张回的心腹,去了大堤上,看见了他们对大堤动手脚。
你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又害怕暴露,写信是送不到京城衙门总舵的。
竟然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喝醉酒丢刀,把刀扔在去京城的商队里。
商队发现之后,一定会急着处理掉,毕竟,有编号的十三衙门佩刀,属于军械了。
你也在赌,赌这把刀会出现在京城。
只要出现在京城,就一定会引起衙门的注意。”
“我写信来质询,你也是能扯,竟然真把喝完酒丢刀写进情况汇报里,你那江都府上司知道你嗜酒如命的事,竟然真相信了。”
“他相信,我不相信啊。你也知道我不会相信这么个荒诞的理由,定会派人来查。”
“那个时候,你也猜到自己会死了吧。”
李泽岳摇了摇头,往地下倒了一口,又自己喝了一口。
“你说你,一个月三两银子,拼什么命啊。”
此时,有风吹来,拂过了墓旁的小树,轻轻摇曳。
“我看,你就是惦记着我手上这三百两的抚恤。”
李泽岳笑了笑,把葫芦中的酒全部洒在了地下。
“江南现在很好,一切都很好,你的妻儿,以后也会过的很好。
大堤没塌,张回死了,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只是”
李泽岳撑着膝盖站起身,轻轻叹了口气。
“只是,
十三衙门,少了个好捕头。”
姑苏城,
藏雨剑庄,后山。
剑炉旁。
一个老者穿着布衣,正打量着手中刚刚出炉的宝剑。
这柄剑曾经名为九天,是陈一的剑。
回炉重造后的九天,剑身上的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