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片辽阔的平原,矗立着连绵的军寨与烽堡,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溅满了宁魏两国战士们的鲜血。
十万战俘,有骑兵,有步卒,也有辅兵仆从兵刑徒兵。
他们是在那场国战后,未能及时撤退或是局部战役战败后投降的溃卒。
说的好听些,北蛮征南大都督吾侗为了保留成建制的部队,选择了战略性后撤。
可事实是,他们已经败了,准确的说,当时的他们是溃败。
北蛮皇帝与吾侗的选择没有错,对北蛮来说,及时的保留有生力量是最好的选择。
但这十万俘虏,却是实实在在地留在了这里。
以及茫茫的战马。
这十万战俘,在大宁战士的皮鞭下,分批次地开始在乌然三镇的北面,建起了防御工事。
他们赤裸着身子,在北方凛冽的风中,在太阳的暴晒下,成为了宁人的奴隶。
俘虏们咬牙切齿,他们发动过极多次的反抗与暴动。
可毫无疑问的,失去了武器与战甲的他们,与长了双腿双手的牲畜没什么区别,在宁人嚣张地大笑下,被砍成了臊子。
希巴是北蛮西卑城的一名男子,虔诚地信奉者巫神。
他自认是一名蛮族的战士,身体上流淌着好战的血脉。因此,他早早地投军,凭着身强力壮的身体素质,入了吾家虎豹骑。
虎豹骑,是北蛮最为精锐的骑兵,也是北蛮子民心中的骄傲。
在他们看来,虎豹骑,是战无不胜的。
数月之前,魏宁大战正酣,战事最为激烈之时,希巴跟随着少主人,也就是吾侗的长子,去了乌然城以北的一座平原。
他听少主说,定北军的嫡子,携八百人深入了他们的后方。
据说,他们劫了粮队,切断了大魏向乌然城的重要运粮线。
希巴当时觉得,那定北军的继承人,还算有几分胆气。
但可惜,没什么用,因为自家少主带着自己在内的五千虎豹骑去截杀他们了。
他们,没有逃脱的可能。
希巴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少主身披金甲,意气风发,于阵前喊话,想要招降那赵世子。
然后,那北王世子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定北刀。
他们只有八百人啊。
希巴愣住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八百骑以赵家世子为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