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竖起一根手指，说道：“但需要考虑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以门阀为例，一座门阀每年食税收益，在四百万源金左右，需要花钱的地方数不胜数，不可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购买野人。”
江禾挑眉，道：“我记得，大黎平原之战，根本矛盾之一，就是双方争夺野人的控制权。”
“确实如此没错。”鱼见月调侃道：“但前提是免费的，对于世家和将官来说，派遣大军、调动舰队，征召民夫都不需要花钱，面对战争的胜利果实，优先选择权高于一切。”
江禾选择性地忘记了自己当过初代皇帝，叹道：“真可恶啊。”
中品世家一年的收益，食税再算上商铺和工厂等进项，也才堪堪二十万两源金，上品预估在百万左右，买下这些野人无疑伤筋动骨。
鱼见月笑道：“你的个体抓捕能力超过了常规市场的承受极限，出手很困难的。”
片刻的沉默，江禾说道：“卖给梅里克公爵如何。”
鱼见月闻言一呆。
江禾分析道：“优先选择权高于一切，战争贡献决定战后分配，无间要塞的千万囚犯全军覆没，梅里克公爵应该正是缺少兵力的时候，将野人转化为普通血仆，最起码能充当高级炮灰，我将疫病事先埋入，再看情况行事。”
鱼见月勉强笑道：“先是摧毁要塞，然后栽赃嫁祸，那位副狱长的陨落也跟你有关系吧，再坑他是不是有点不适合了。”
一尊英雄生灵亲自追杀白银生灵的事情世所罕见，但像对方这样几次三番地坑害，保不准就压垮了梅里克公爵，人的承受能力终究是有限的。
江禾全然不顾，说道：“要塞损失惨重，他依旧参与了大黎之战，说明已经有了砸锅卖铁的准备，况且还有沉没成本栓住他，这种赌徒或许会不惜一切。”
鱼见月揉着眉心道：“还是找个中间人吧，我怕梅里克公爵刚一见面就把咱俩撕了，第一个野人部落的关押牢笼里，我记得有荆棘亲族的成员。”
两人离开屠宰场一样的山洞。
灰色战马在不灭森林中穿梭，鱼见月靠着天敌的嗅觉指引方向。
半个小时后，灰色战马在一处密林间止步，前方不远处的巨型空地，大酋长部落数十万野人生活在一起，关押异族女子近万，有些已经没有了气息。
中间区域的一座牢笼里，少女伯爵脸色灰败，对于二进宫这个结果，她有些难以接受。
这阵子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