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端礼门走进内城,向左径直前往雍王府西南处的社稷坛。
只是越走,晏指挥的步伐就越迟疑。
“怎么,事到如今指挥大人还想反悔?”裴惟道挑眉道:“私自关押一尊王爷,可是杀头的重罪,你的师门不过符箓小宗,免不了上下死绝。”
晏指挥擦了擦额头冷汗,道:“王爷终究未死,裴大人得先给我一个保证,裴氏若要卸磨杀驴,晏某也有知己好友,能递上一封书信到庙堂。”
裴惟道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杀一个王爷,还需要保证?”
“阁下岂不闻先帝落水而死。”
裴惟道的笑声渐渐低沉,他阴狠地看向对方:“敬你一声叫你晏指挥,我若不快,你不过是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野犬而已,现在裴氏由我主事,祖父要收回藩王就封割走的田产,以及嫁妆,你坏了我在祖父心里的印象,那就是死罪。”
话音落下。
甲士供奉悍然出手。
第三境洞玄,也就是黄金巅峰,需要炼化一道天地间的“气”,使得自身开启武夫状态,并且借此诞生一道本命秘术,天下秘术多以五行为主,细分却也有差别。
轰!
一座磨盘大小的山岳虚影横推而出,晏指挥不敢还手,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身上阳钢甲碎裂,他横退十数步,呕血不断。
很显然,甲士供奉知道出手,也知道出手的分寸。
“谢裴大人饶命。”
“领路。”
晏指挥擦去嘴角鲜血,事实上世家之狷狂反而让他心中石头落地,裴阁老是太子太保,这次秘密杀害雍王,借助王妃裴氏收回田产只是顺手,主动给太子送上把柄从而双方相互取信,恐怕才是真正目的。
谋杀藩王的把柄,不足以彻底摧毁“共治天下”的大世家,却能伤筋动骨,同样也可以证明裴氏扶龙的决心,至于太子是否兔死狐悲,那得在夺嫡中笑到最后再说。
晏指挥心中思绪万千,他背后的符箓山其实是魔教分支,长老们密切关注着南梁诸子夺嫡,身为潜入执行者,最起码情报齐全。
夜凉如水。
两人来到社稷坛上,甲士们开启地牢的“棺盖”,整个雍王府鸦雀无声。
裴惟道背手问道:“我那位胞妹身在何处。”
没等晏指挥回话,甲士供奉开口道:“鹰子房传讯,王妃闭门修道,从饮食